斯佩多沒有背叛彭格列,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愛著彭格列。
可是他卻背叛了Giotto,這樣截然相反又充斥著矛盾的抉擇,也只有斯佩多做得出來。
“在三百年後的二十一世紀,彭格列是整個義大利……不,是整個世界的黑手黨中最強大的家族,是一個很強大的……黑手黨組織。”她不得不承認斯佩多的理念從二世開始一直貫徹了彭格列家族的發展,彭格列也終於從一個小小的自衛團發展成為了一個強大的黑手黨家族。
“別這麼緊張,我知道你的身份,所以自然不會問你過多的關於未來的事情,”斯佩多輕笑,肩上金黃色的肩章流蘇隨著他的笑容而微微晃動,“所以安心,只要知道今後的彭格列會變得這麼優秀,對我來說就足夠了,Nufufufu……”
與話音幾乎是一同漸漸消失不見的,是斯佩多的身影。果然術士都是這樣喜歡神出鬼沒。
綱吉搖了搖頭,然後拎著花壇旁邊的水壺,將壺口輕輕傾斜,透明的水傾瀉而下,灑在了薔薇上面。
她一邊澆花,一邊思考著方才斯佩多那幾句話的意思。
或許初代霧守的叛亂並非書上記載得那樣不堪吧……就算是真的叛亂,可綱吉卻清楚地記得,無論是這個世界身為男性的Giotto,還是自己的平行世界中的Giotto,一直一直,都將斯佩多當成自己的摯友,未曾有過一絲一毫的改變。
Giotto仍然將D。斯佩多視作自己最為重要的摯友。
哪怕他在後人眼裡是一個叛徒。
他只是想讓彭格列變得更加強大而已,儘管他努力的方向與Giotto的初衷幾近背道而馳。但彭格列在今後的發展中變得越來越強大,甚至於問鼎整個黑手黨界,無一不是斯佩多的功勞。
這樣的話,他又何錯之有呢。
綱吉這樣想著,突然又想到了自家的霧守,那個有著紅藍異色雙瞳的少女,她還記得自己在國二的時候,媽媽在與復仇者監獄的人交涉之後將六道骸帶到並盛綜合醫院的畫面。
數年的營養不良生活再加上輪迴之眼的侵入,還有幾乎一年都泡在深不見陽光的水牢中的生活,足以讓這個才十六歲的女孩臥床好幾個月。
越是激進而偏執的人,其實內心深處的不安越是強烈吧。
“藍寶餓了,要吃午飯,綱吉你聽到了嗎——?!”屋子裡傳來了一個少年的聲音,那正是地主的兒子藍寶,對於這種熊孩子屬性的傢伙,綱吉總是狠不下心來武力教育一下,畢竟……真的下不去手啊,無論是Giotto還是綱吉,在面對這種熊孩子型別的人都下不去手。或者說,彭格列的幹部裡基本上都是一群熊孩子,各種意義上的……就算是下得去手,也揍不過來啊。
所以就只能這樣了吧……
然而剛想開口回應對方的綱吉,卻驟然覺得心臟一陣收縮,疼痛的感覺讓她握著水壺的右手瞬間鬆開,水撒了一地。
“喂,你聽到了……嗎……”過了許久都沒有聽到回覆的藍寶,連忙從沙發上跳了下來,三兩步跑到了院子裡,就看到倒在地上的水壺和從水壺中流淌出來的清澈水痕。
她不見了。
而與此同時,還在貧民窟幫助無家可歸的難民們修繕屋子的Giotto突然停下了手中活,然後將錘子放回工具箱中,超另一邊的G喊道:“G,快跟我回去。”
一旁剛剛釘好釘子的赤發青年有些不解地問:“回哪兒去?”
“基地,彭格列的基地。”Giotto的面色罕見地凝重了起來,額間的死氣之火跳動的速度比先前增加了好幾個頻率,那種力量逐漸從身體深處溢位來的感覺,正是他所擔心的源頭。
沢田綱吉抵達這個世界的時候,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