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林特呆愣愣地看著自己那破碎的盔甲咒。
盔甲咒放出的盾本身是透明,沒有顏色的,一般呈現顏色都是因為阻擋住對應魔咒的光,現在破碎的盔甲咒在半空中泛著白,大概是因為被銀白色的金屬長棍敲破吧?
到了最後關頭,福林特的心中不免閃過一個疑惑——這就是路明非所說的,東方的決鬥技巧?
誰家決鬥是拿著一根兩米長的金屬棍敲人的啊!這一點也不巫師!!!
“盔甲護身!”
弗立維出手了。
他不得不出手,那一棍子的力道看起來足以將福林特的整個腦袋打個稀碎,到時候紅白黃四濺,也就象徵著他長久的霍格沃茨魔咒學教授生涯就此告終。
只是就在他出手的同時,路明非竟然開始往回收力道。
他總不能真把福林特打死,兩人之間又沒什麼深仇大恨,犯不著為了這事去阿茲卡班,那可就讓分院帽的分院坐實了。
一根長達兩米多,重四十斤的長棍,即使手持中部往前劈下,其慣性也是需要極大的力道才能抵消的。
然而這樣的舉動在路明非手中體現得輕鬆寫意,他看上去表情都沒有波動,一點用力的感覺都沒有,便讓劈落如開山的棍勢瞬間融入泥沼般變得緩慢!
棍勢減緩與弗立維教授使用盔甲咒是同一時間,在弗立維教授的盔甲咒形成的同時,路明非的“魔棍”也徹底停住,二者在空中恰巧接觸,棍尖點在透明的盔甲咒護盾上,泛起陣陣漣漪!
全場鴉雀無聲,路明非靜靜站立,只是已經全然不復之前的形象了,他昂首挺胸,單手持棍架在腰間,另一隻手背在身後,棍尖停在對手的面前,整個看上去就是一派宗師的氣度。
這一招是路明非從武俠電影裡學的,每個人小時候都有過一個武俠夢,路明非亦然,他做這樣的夢做了很久,直到今天,終於有了合適的機會,他把在腦子裡擺過無數次的姿勢擺了出來……夢成真了。
路明非有些恍然,他當然沒辦法用第三人稱視角來看自己,不過想也想得到此時的自己一定很帥……這麼帥的人,是自己嗎?
自己什麼時候變化這麼大了?
按照鄧布利多校長所說的,這甚至,就是原本應該的自己?
這種感覺,似乎不賴。
“啊!”
福林特摔倒在地,這回輪到他臉色蒼白如紙了,他原本是想要後退的,卻因為僵硬住的身體無法控制而直接摔在了地上,“他……他想要殺了我!”
直面那一棍的福林特很確信這一點,那是生物面對巨大威脅時本能的直覺,路明非的一棍雖然還未觸及他,但棍風已經足以讓他感受到致命的危險!
路明非被福林特的尖叫喊回過神來,他定睛看了眼福林特此時的表現,又聽到他的“指控”,手中的“魔棍”再次縮小變短到正常普通魔杖的大小,略顯得有些慌亂地後退幾步。
“不,我沒有,我只是用了東方決鬥中正常的技巧而已!而且我已經收住力道了!”
一邊說著,路明非還一邊怯生生地試圖將自己恢復到耷拉著腦袋縮著脖子的狀態,由於過去那麼多年都是這麼過來的,他很快就做到了,這對於他而言實在是本色出演……至少算是以前的“本色”。
路明非這麼做的原因也很簡單,不管弗立維教授是否看得明白,哭慘是必須的,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哪怕佔了理也得哭出聲來才行。
但是已經沒有人信他的話,或者因為他的體態表現而輕視他了,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已經開始變得奇異起來。
斯萊特林的學生當然是清一色的警惕和忌憚,福林特已經是他們中最強的一個,卻沒能在路明非的手上走過一個回合,這個傢伙完全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