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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頁

&ldo;巴黎。但我不知道具體在什麼地方。&rdo;

警官閉上眼睛思索了片刻,而後從附近叫來四位紳士,他們都住在周圍村子裡。警官問其中的一個人說:

&ldo;您的別墅是在尤拉介力山莊菜地對面嗎?那兒有一條小路可以直達湖邊,是這樣的嗎?&rdo;

&ldo;不錯。&rdo;

&ldo;您方才說,昨天夜裡12點45分您從窗子望見小道前面的湖旁停泊著一隻小船,因為這是您家裡的船,所以您大吃一驚。&rdo;

&ldo;嗯,不知道是誰沒有經過我允許就擅自弄走小船。&rdo;

&ldo;您看清這個人的面目了嗎?&rdo;

&ldo;昨天夜裡雖然小雨不斷,但是當時恰好月亮鑽出了黑雲,所以我看見了那個人的面貌。雖然他飛快地鑽到了樹林中的小道上,但我敢肯定他是弗休爾&iddot;薩爾先生。&rdo;

弗休爾的肩頭哆嗦起來,警察轉而詢問他道:

&ldo;這樣說來,昨天夜裡回點鐘你去湖邊了?&rdo;

&ldo;我沒離開小屋半步!&rdo;

弗休爾一口咬定。

&ldo;太不可思議了,既然你從未離開小屋半步,但是有人卻發現你在湖上泛舟並且鑽入樹影中的小路上;並且攻擊基若莫的兇犯,也是突然間從那條小路邊草叢中跳出來的。對此你又怎麼說?&rdo;

警官的話語裡滿是譏嘲,他一邊客客氣氣地說,一邊用尖銳如匕首一般的目光緊緊盯著弗休爾。

&ldo;我從未離開小屋半步!&rdo;

弗休爾又一次說道。他的臉色十分難看,麵皮鐵青、雙唇焦渴。面龐不住地哆嗦著,痛苦極了。

羅思推事一直沉默不語,盯著弗休爾的臉龐。

羅賓也用同情的目光盯著他,而後扭頭衝著警官。

&ldo;警官閣下!你這樣窮追不捨地盤問,難道你懷疑弗休爾是兇手嗎?&rdo;

&ldo;我並沒有說過。&rdo;

&ldo;但是你詰責盤問他的樣子彷彿已把他當作了兇犯。你懷疑他未經主人允許盜用人家的私船,並藏在某一個角落中。等基若莫出現時,他便從森林小路中一躍而出用短劍刺傷了基若莫,而後他又偷襲了西文&iddot;若力艾,是這樣嗎?但是,你如何解釋他刺傷基若莫的動機?你還說不出他為什麼要攻擊本已同意介紹給我的西文?&rdo;

羅賓態度強硬地反問警官道。對方無法回答。

&ldo;並且,你還疑心弗休爾正是偷偷鑽入尤拉介力山莊盜取灰口袋的人,但是從窗子裡躍出來扼死伊利薩伯而自己也捱了一槍子的人卻已證實是流浪者布荷米。&rdo;

&ldo;但是並沒有在布荷米身上找到灰口袋,所以我覺得是弗休爾偷了灰口袋,此事與布荷米毫無幹係。&rdo;

警官推斷說。

&ldo;那麼,布荷米為什麼要從窗子跳到院子裡呢?又為什麼要殺死伊利薩伯?還有,拴纜繩的木梯被人動了手腳,這件事情又是誰幹的呢?&rdo;

&ldo;這些我目前無法確定,但我相信過不了多久真相便會大白的。我現在雖然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證明弗休爾是殺人兇犯,但我不會就此罷休的,一旦我掌握了有力的證據,馬上會抓他歸案。&rdo;

警官信心十足地說。

&ldo;那麼,現在我可以帶走他嗎?&rdo;

羅賓領著弗休爾&iddot;薩爾回到了哥勒爾&iddot;魯傑山莊,問他道: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