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搬下來的第一天的晚上,他們就發現地下室並非久留之地了。
像住在樓上一樣,小慧仍然九點半就洗漱完畢躺在了床上,就在她迷迷糊糊剛要睡著時,被很響的“嘩啦嘩啦”的流水聲吵醒了。她睜開了眼睛仔細聽,是衛生間浴缸放水的聲音,聲音來自樓上房東家。水聲一次又一次地持續了很長時間,接著又傳來 “咚咚”的腳步聲,她耐著性子等待著聲音停止,突然,“咕咚”一聲劇烈的響動把她嚇了一跳,像是什麼重的東西掉在了地上,她的心也緊張的“咚咚”地跳了起來,她撫著胸口安撫著自己。誰知又是一陣“噼啪”的聲音,像是在摔東西,同時傳來了男女的對罵聲,她明白了是房東夫婦在吵架。
這一夜,小慧失眠了。
隨後的日子裡,樓上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吵鬧。小慧盼著房東夫婦早日解決“爭端”。
加拿大的房屋都是木質結構,隔音效果很差。住進地下室後,樓上的走路聲、洗澡聲和吵鬧聲一齊入耳,令小慧夫婦的生活苦不堪言。
五月中旬襪廠和其他廠一樣,已經開始了輪流休假。訂單少了,老闆為了節省開支,沒活兒幹就提前下班。
週三下午三點小慧就下班了。剛推開三層小樓的大門,就看見一個華人男子從房東家裡走出來,原來是住在二樓的房客小白。他是從中國大陸北方來的技術移民,妻子是公司經理,登陸後不喜歡加拿大,帶著孩子回中國了,小白想在這兒入了籍之後再做打算。他和小慧夫婦很熟。看見小慧,小白的臉“唰”的一下子紅了,低著頭,連招呼也不打,就慌忙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間。他的反常舉動令小慧十分納悶。
週五,襪廠只上了半天班。小慧回到家時剛剛一點鐘,剛進大門就聽見房東先生的大罵聲和他太太的哭聲。小慧走到樓梯口,看見房東家的門“呯”的一聲開了,房東先生揪著小白的衣服,憤怒地把他從樓梯上推了下來。小慧猜測:準是房東太太和小白在一起時,被她的先生撞到了。
不久,小白搬走了。
姚漢聽小白隔壁的一個留學生說:房東先生是二十年前來加拿大的,有了身份後回國內老家娶了當地的“一枝花”。 房東先生很勤奮,先後買下了前後兩棟小洋樓,由於勞累和年齡大,他根本不能滿足太太。他太太經常給他戴綠帽子,小白只是其中的一個。
小慧想起了她在網上看到的一個訊息:有一個五十多歲的難民,回國娶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結婚後老先生把妻子帶到了加拿大。這個女人和他只過了幾年,就花掉了他大半輩子的所有積蓄,並要和他離婚,離婚的時候還要分他辛辛苦苦掙下的房子。
小慧很同情這些早期的移民。
不該發生、卻無法逃避的真情(1)
五月的多倫多風和日麗,陽光明媚,家家戶戶都開始修整草坪,種植鮮花,路邊的樹葉也開始泛綠了,有的已經開了花。小慧為了節省錢,決定下班步行回家。
從工廠到她的家要經過一個街心花園,她走累了經常在花園的椅子上坐一會兒。花園裡還有很多粗大的楓樹,春夏時節,綠葉滿枝頭,鬱鬱蔥蔥,而到了秋天楓葉紅了更是好看。
一天,小慧下班後又走過這裡,看見遠處有一個華人男子坐在一個長椅上朝她這邊張望。街上的行人很少,她有點緊張,低著頭想快速透過。突然,那男子站了起來,她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嘿,老鄉。”
“蕭恆,你怎麼在這兒?怎麼沒去上課?”說著,小慧走到了蕭恆的面前。
蕭恆示意讓她坐在椅子上。“我考試已經結束了。”
“考得怎麼樣?”
蕭恆沒有回答,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看著小慧。
小慧十分詫異地問:“怎麼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