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音樂響起,燈光亮了,電影院裡的人們抽噎著,談論著精彩的劇情紛紛散去。謝語恬正猶豫著該不該和凌希打招呼,凌希湊到她身邊,禮貌地說了聲“Hi”。
謝語恬衝他抱以溫柔的甜甜笑靨,“想不到又在這裡見到你。”
凌希沒有回答。他很少這麼近距離、這麼和諧的環境裡看到謝語恬平靜的笑臉。一瞬間,他終於明白謝語恬的父母為什麼叫他們的女兒“恬恬” 了,她的笑容確實非常的恬美。
謝語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仍然自顧自地說著:“想不到你也會來看這樣溫情的電影。”
“不然你以為我會看什麼樣的電影?”
“你……我想你會喜歡看那種……動作片。”
“為什麼這樣認為?”
“哦,直覺。”
凌希笑了,“看來女人的直覺有時候也是不可靠的。”
謝語恬不止一次看到他由衷的笑容了。沒有墨鏡掩飾的凌希很乾淨,與他交談著,看著他的笑顏,謝語恬有一種春雪初融的愉快感覺。
他們倆談著無關痛癢的話題,順著大路歡快地走著,好像多年沒見的老朋友,又好像一見如故的好友,毫不做作地笑著……
正慢慢地散著步,凌希忽然阻止住謝語恬的腳步。他向她莞爾一笑,“送你份禮物。”
謝語恬懵懂地站著,看著凌希快步跑著,跑向一個賣花女,買下了她手中所有的鮮花。
凌希把手中的鮮花遞給謝語恬,什麼多餘的話都沒有說。
出乎意料地,謝語恬爽快地接過了鮮花,意味深長地望著他。
“你老看著我幹嗎?”
“看你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
“你的直覺不是應該發揮作用了嗎?”
“很不巧,在凌先生您面前,鄙人小小的直覺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
“我的影響力還蠻大的嘛。”
“不如說你的形象多變比較準確吧。”
“哦?”凌希好奇地望著謝語恬。
謝語恬直言不諱:“你有時像個冷血的殺手,有時像個心腸很好的人……總之,我總是看不清楚你。”
“我很高興,你居然會認為我是個心腸很好的人。我記得喝下午茶的時候,你還不會這麼說的。為什麼現在會這麼想?”
謝語恬晃了晃手中的花束,“因為它們。”
凌希皺起了眉頭,“我不認為你是個一收到鮮花就方寸大亂的女人。”
“哈哈哈……”謝語恬放聲大笑,“但是女人有時候的確喜歡收到鮮花。不過,你的鮮花質理差了點。”
謝語恬手中的鮮花很多,多得幾乎把她俏麗的容顏掩蓋住了。同時,鮮花的種類也很多,本來收到這麼多不同種類的鮮花,任何女人都會樂昏了頭,但是,她手中的鮮花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幾乎所有的花都快開敗了,一看就知道,那個賣花女很久都沒有人光顧了。
凌希有些窘,“這些鮮花是殘了點。請你不要誤會,我沒有任何別的意思。”他忙不迭失地解釋著。
“沒關係。反正,你不是為了我才‘買’花的。”謝語恬強調那個“買”字,而不說“送”字。
“哦?”
“你是可憐那個賣花女罷了。可憐她年紀這麼小,就得出來賣花賺錢;可憐她一點做生意的天分都沒有,孤單單地站在一角,靜靜地等人光顧。所以,你特地跑到對面馬路替她買了所有的花,甚至還給了她大大超過鮮花本身價格的鈔票。”
凌希饒有興致地端詳著謝語恬,“不愧是大名鼎鼎的謝語恬檢控官,你的觀察力很敏銳。不過,你怎麼知道的?”
謝語恬抿了抿嘴,“像你這種人,一般情況下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