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挨個說著“你好,你好”拽著不知所措的吉恩逃離了溫柔鄉。
而一旁穿著有些寒酸的卡拉漢和王金豆就沒這待遇了,卡拉漢先生也不知道是喜是悲地感嘆了一聲,拉著王金豆上了二樓。
二樓的空間要更小一點,氛圍也沒一樓那麼喧鬧,唱片機播放著舒緩優雅的音樂,穆勒先生正端坐在一側的沙發上,靜候著他們的到來。
注意到了最先上來的竟是王金豆,穆勒嘖嘖嘴,強忍住了揪住他暴打一頓的念頭。
就是因為這個小子!公主殿下才會屢次陷入險境!他如是想到,卻也沒忽略王金豆也是個小孩,但自己就像是自然反應一般,本能地排斥著王金豆。
“你!你過來幹嘛!”
卡拉漢先生接著說道,“幹嘛對一個小孩這麼大敵意呢?老兄,我們是來專門送晚餐來的。”
王金豆舉起小鍋,“啊對對對!這是我們店的招牌菜!”
多年養成的底蘊和涵養讓穆勒忍住了衝動,這這時他又看到了隨後趕來的芬利父子,調整語氣對著卡拉漢先生說,“你們可以回去了,我們還有事要談。”
“等等,伊莎貝拉怎麼樣了?我想去看看她。”
穆勒先生斬釘截鐵地拒絕道,“我看還是免了吧!公主殿下才從診所回來,身體還沒完全恢復,還有,你應該叫她公主殿下!”
“可是……”
卡拉漢勸說道,“好了小子,他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們沒必要這樣做。”說完,就輕推著王金豆的後背就要帶他下去。
“起碼,請收下這個!”王金豆轉過身來,把小鍋遞到茶几上,“希望你們一切順利。”
說完,王金豆和卡拉漢先生走下了樓梯。
穆勒不耐煩地揮揮手,開始和大芬利交談起來。
“穆勒先生,我——”
“不要緊,芬利先生,貴公子和公主殿下的誤會,我已經知道了,公主殿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我。”
大芬利腦袋一片空白,“嗯?什麼誤會?”
“哦?”穆勒一聽這話正要發作,但又觀察著大芬利的神情不像是說謊,又強把怒火壓下去,“這麼說,您是不清楚,貴公子在面臨危險時置公主於不顧了?”
這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把大芬利震了個外焦裡嫩,機智如他,已經猜到了自己兒子,大概是沒給自己交代清楚全部,這使他一路上排練的應對對話全部作廢。
在萊莫恩州接的第一個大活,居然因為這個原因要中途作廢,一想到這,氣不打一處來的大芬利衝著臉色蒼白的吉恩,掄圓了胳膊一個耳光扇得吉恩原地轉圈,嘴裡大罵道,
“廢物!和你那個沒用的媽一樣!只會壞我的好事!該死的雜種!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兒子!”
吉恩腦海裡頓時空白一片,耳朵什麼都聽不到,只有不停地“嗡嗡”聲。他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液,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招來了有些人的注意,感到事態有些失控,穆勒輕咳了兩聲,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咳咳,芬利先生,管教孩子可以回家管嘛,況且,我又沒說什麼別的……”
“那……你看……我們的生意……”圍觀的人逐漸散開,大芬利窘迫地搓了搓手,全無了剛剛打親生兒子的氣勢。
穆勒挺直著背,緩緩說道,“一切照舊。貴公子只是個孩子,當時的情況又緊急,公主已經不是很在意了。不過我要跟您商量一下明天具體的情況……”
大芬利大喜過望,喜悅的表情溢於言表,連連點頭道,“沒問題!沒問題!”
一旁從地上爬起來的吉恩也終於鬆了口氣,碰了碰發腫的臉頰,一臉怨恨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臭東西!滾開!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