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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言片語足以想像當日的兇險,她倚在窗前怔然出神。

庭院晝星棠和晝星灼玩得歡,晝景悄無聲息地走進內室,薄唇揚起好看的弧度,雙手捂了琴姬的眼:「好舟舟,想什麼呢?」

「想你。」

她這般直白乾脆,晝景埋頭親她頸側。

琴姬緩了緩,忍下那份酸澀這才慢慢轉身,將她的手捧在掌心:「別動,讓我看看。」

晝景不自在地動動指尖,慶幸自己手上的傷癒合得快。

可還是能看出被天雷擊傷的淺淺疤痕。

「疼嗎?」

「早不疼了。我是誰,我是長燁聖君,哪怕沒歸位,此間天道想要傷我,也要費把子力氣。再者,就是傷重,星輝沐體,這點傷也不在話下。皮肉之傷罷了。」

她說得輕鬆,琴姬心尖卻一陣陣抽疼。

她沒見過恩人發瘋發狂的樣子,她在她面前,從來都是冷靜大於衝動,有時候嬉皮笑臉,有時候漫不經心,有時候,又情深入骨,看得她骨頭都酥軟了。

癲狂一詞,和她相距甚遠。

恩人是文雅的、秀氣的、散漫的、矜貴的。

琴姬眼眶微濕,唇瓣輕吻在她的手背。

怕她多想傷神,晝景柔聲哄勸:「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你在,星棠、星灼在,我們一家人整整齊齊,多好。千萬別掉淚,岳母說了,產婦這段日子務必保持心情愉悅。」

她拿著謝溫顏的話當聖旨,認真謹慎的模樣著實迷人。

琴姬心口脹脹的,低頭,無意間看見胸前的衣襟被打濕,凝在眼眶的淚被嚇退,她窘迫地推開身前之人:「你、你先出去。」

「出去做甚?」晝景一臉不解:「我是特意進來陪你的。星灼和星棠玩得好好的呢。」

「我……反正你先出去!」

她說變臉就變臉,晝景心細如髮,圍著她繞了兩圈,琴姬捂胸嗔瞪她,她腦筋轉得快,失笑:「要不要我幫忙?」

這話,怎麼聽怎麼不正經。

琴姬剛生完孩子,然而孩子早能飛能跑,以天地靈氣做食,張口閉口就是不做奶娃娃。起初她身子沒養好不方便哺乳,現下養好了,倒弄得兩相為難。

她不準晝景亂來,將人趕出去,又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對此事沒經驗,遂吩咐花紅去請謝溫顏。

謝溫顏長住在晝府,為的就是照顧女兒。

母女倆關起門來說了番悄悄話,琴姬長了些見識,不免目瞪口呆。

入夜,她疼得難以入眠,額頭起了一層薄汗,晝景趴在她耳朵蠱惑:「真不需要我?」

她連著問了三次,問到最後忍不住討好地輕咬心上人耳垂。

迷迷糊糊被她得逞,琴姬起了一身香汗,難受地將手貼在她後腦:「你、你輕點……」

陰差陽錯全便宜了某人,翌日,晝景神清氣爽地推開門,內室,歇在床榻的女子磨磨牙,錦被捂著臉羞得無地自容。

一想到這樣的日子要持續幾月,她真是沒臉見人了。

「阿爹!」晝星灼風風火火跑過來,一日日長大,她小短腿跑得利索:「阿爹,你快來看,是我放的風箏高,還是阿姐的風箏高?」

晝景抬起頭,看了眼停懸在高空的兩個小狐狸風箏,哼了一聲:「柳綠,去拿我的九尾狐風箏。」

柳綠低聲應是。

晝星灼和晝星棠同時不解地望過來,晝景得意洋洋,唇角依稀勾著奶香,她拍拍袖子:「當然是你阿爹我放的風箏高了。」

比放風箏,她從來沒輸過!

大人小孩,一家子幼稚!琴姬梳洗好從房裡出來,心裡止不住腹誹。

正編排著某人,晝景後腦勺長眼睛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