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武將方才會表現得這樣明顯。
五個人嘻嘻哈哈說得正開心,忽然聽到外頭一陣大呼小叫。眼尖的李賢回頭一看,怪叫一聲當即拔腿開溜,緊跟在他後頭的就是李敬業和程伯虎,至於還在那裡發愣的薛丁山則被屈突仲翔一把拎住了衣領,五個人一起一溜煙逃得無影無蹤。“都給我站住!”
上官儀一聲怒吼,見五個人正好趕在他前頭越過了那扇門,登時氣急敗壞。而郝處俊看到演武場中還未撤去的箭靶等等物事,便上去問了兩句,得到解答之後方才若有所思地走到上官儀身邊,低聲提醒了幾句。
“是為了西域地事?”
上官儀緊皺的眉頭稍微舒展了一些,隨即打量了一下那邊的年輕人,心頭的怒火稍稍消解了一點。李賢這傢伙幹事情大多是有理由的,就如同他和郝處俊被禮請到東宮一樣,那價值簡直被李賢壓榨得一乾二淨!
李賢可以二話不說溜之大吉,屈突申若等人卻好歹得給前任宰相面子,當下眾女便笑吟吟地把上官儀和郝處俊請到了廳堂。奉茶說了幾句話之後,不耐煩這種勾當地賀蘭煙便拉著其他人避開了去,只餘下屈突申若一個人招待這兩位難對付的老頭。
雖說丈夫不在,但某位大姊頭原本就是李賢最得力的臂膀之一,先耐著性子聽完了上官儀和郝處俊的抱怨,便將武后預備將裴行儉派到涼州去主持抗擊吐蕃的事情說了。結果,剛剛兩個老頭剛剛還準備遊說屈突申若管教一下李賢地懶脾氣,這下子全都變了臉色。
李敬玄、劉之、裴炎……天哪,這下子政事堂幾乎就是太上皇后地一言堂了!
俗話說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問題是上官儀郝處俊都是閒不下來的人,勉強退了休,但真地閒下來兩人都覺得渾身發慌。所以,雖說也埋怨李賢給他們壓擔子,但從本質上來說,倆老頭還是很得意的。
“請轉告殿下,三日之內,我們一定會商量幾個人選出來。”
撂下這樣一句話,上官儀郝處俊再也坐不住了,當下便起身告辭。而屈突申若親自送到門口,見兩人上了一輛車,不由微笑了起來。看來,這兩個老頭對她還是有些防備,大約是擔心再出一個武后的緣故。可話說回來,難道性格中稍帶強勢的女人就真的那麼樂意指點江山?
她懶洋洋伸了個懶腰,又打了個呵欠,這才沒好氣地想道——她也就樂意稍微給李賢幫一點小忙,要是像她婆婆那樣一肩膀扛了所有該是男人扛的事,打死她都不幹!這李賢倘若打這樣的懶主意,就算用鞭子抽,她也會把他抽得團團轉!
從後門溜出家的李賢正在前往薛家的路上,聽見薛丁山說薛仁貴最近正在火燒火燎地重新勘察西域地形圖,以及無數前輩或是後輩的西域札記,他自然很高興,壓根不知道自己的某位嬌妻正在背後悄悄非議他。
雖說是逃出來的,但坐騎是這年頭不可或缺的必備品,否則靠他們這兩條腿走到薛家,那簡直是要死人的。由於都是大路,眾人自是風馳電掣,這快要抵達的時候,卻不料迎面也正好有人騎馬而來,李賢等人便放慢了速度,兩相一打照面,頓時都愣住了。
來的是熟人,但縱使是熟人,也已經是很久不見了。李賢端詳著那個兩鬢風霜的男子,怎麼都不敢相信,當年以飛白聞名長安,和他年齡相近卻相差一個輩分的曹王明,在外放蘇州刺史之後竟變成了這般蒼老的樣子。
就算這年頭的蘇州還沒有上有天堂下有蘇杭的名聲,也總歸還不至於那麼悽慘吧?
曹王明卻只是愣了一愣就拍馬上來,笑呵呵地說:“這多年不見,你如今可是今非昔比了。怎麼樣,是想讓我叫你一聲皇太弟殿下,還是六郎?”
李賢滿肚子感傷被曹王明的戲謔衝得一乾二淨,忽然就跳下馬來,疾步上前把曹王明也拉下了馬。在人家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