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容一瞥眼,回道:“那是我們老爺平時練功的地方。”
柳青青眼睛一亮,二話不說就闖了過去,想容阻攔不急,跟在後面一路追過去,心裡不住的腹誹暗罵,都說了是老爺練功的地方,你還往裡闖,怎麼麵皮就這麼厚?
她推門進了練功房,就看到越墨華赤裸著上身在打拳,聽到動靜,一回頭就看到一個十五六歲的姑娘盯著自己猛瞅。
想容追過來趕緊跪下告罪:“奴婢,這就領她出去。”
越墨華眸色一冷:“滾!”
柳大姑娘不樂意了:“你叫誰滾呢?看著你長得是不錯,怎的這般沒禮貌!”
越墨華怒極反笑,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還跟自己談禮貌?回身將衣服穿戴整齊,看都不看她一眼就離開了練功房。
想容拉著柳青青道:“趕緊走吧,老爺已經發怒了。”
柳青青柳眉倒豎:“他發什麼怒?我還怒呢!”
說著她就朝自己腰間摸去,無奈今日跟母親一同出門,鞭子硬是被沒收了!
想容一邊使勁兒拖著柳青青,一邊忍不住想著,這姑娘怎麼能這麼不知廉恥?老爺裸著上身,她也能毫不變色的盯著看,並且還不臉紅!也不一點不知道避諱,難道邊境那邊的人都是這個樣子的不成?
說起來,這個其實還真的不怪柳青青,她自小長在軍營。軍營裡頭,那是什麼樣的存在?簡全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爺們漢字,平時練兵時大哥赤膊什麼的,太司空見慣了,柳青青也是見怪不怪的習慣了。
如今猛的來到京城,心裡還鄙視著京城的這幫貴女們見天兒的端著個架子,守著那麼一通規矩,活得可真累!
終於是送走了那位柳大姑娘,想容長長的出了口氣,真是太奇葩了!
柳夫人走後,笙歌便外在榻上睡了。探雪在外間伺候著,想容則去了屋子裡,瞧著春杏兒在那裡翻弄著醫書,全無不適的感覺,想容走過去問道:“你今兒怎麼回事?”
春杏兒見是想容,便將醫書放了下來,道:“沒什麼,不過是心裡擱了些事兒。”
弄影變成那個樣子,春杏兒那日在越墨華面前將弄影供出來,回去之後想容便跟春杏兒大吵了一架,春杏兒最後還是將自己發現的事兒告訴了想容。想容這才知道,原來弄影心裡是藏著人的,且那個人還是她們這樣身份的人無論如何也肖想不起的。
她也知道,柳將軍那會兒傷著的時候,正是春杏兒伺候著的,今日春杏兒這般不對勁兒,別不是有什麼想頭?
想起這樁,想容便坐不住了,那頭不要人伺候了,立刻就來找了春杏兒。
想容見春杏兒說心裡頭擱了事兒,心裡便是一驚,問道:“什麼事兒?你可別想那些沒影兒的事兒。”
春杏兒一愣,問道:“什麼沒影兒的事兒?”
“我們的親事,夫人到了時候定是會為我們做主的,只盼著你不要入弄影一般,想著不該想的事兒,到時候苦的還不是自己?弄影那是鑽進了牛角尖,瘋魔了,這輩子能有個安生度日,就已經比一般人好上太多了。”
春杏兒聽著,總算是知道想容在說些什麼了,她微微笑道:“你說的我都懂,我不去前頭伺候著,不過是心裡頭難受,但若說我會做出什麼事兒,那是萬不能的。我們這幾個裡頭,也就你與佟慶幸福些吧。”
想容臉色一紅:“正說著你呢,怎麼又說到我頭上來了。”
兩人說完正經事,想容又將今日那柳大姑娘在府裡的作為給春杏兒說了一遍,還囑咐道:“往後可得遠著些,那麼不知輕重不知禮儀的人,若是同夫人處的久了,還真擔心會壞了夫人的名聲呢。”
春杏兒是一直都在雲府伺候的婢女,與規矩上比之想容還要好上不少,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