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知道,四弟很優秀,在很多方面不輸我,父皇也在刻意培養他。我一直將四弟看成是我的踏腳石。他出身不高,卻意外的聰明,他的悲劇是註定的。可是,就是那個我一直將之看成是我的踏腳石的四弟,一翻身將我打壓到泥裡,他卻當上了太子。說實話,其實成王敗寇,我可以容忍任何人,卻不能容忍那個我一直當作是踏腳石的四弟!天家無情,犯錯的是我的母妃和皇祖母,我是父皇的親兒子,他卻不顧年一點親情,我恨他!”
笙歌靜靜的聽著,直到他說完,她才諷刺道:“怎麼,想用這種狗血的悲情戲碼來打動我為你辦事?”
“我是他悉心培養的繼承人,怎麼能一朝說放棄便放棄?”
“所以你恨他?你的恨還真是好笑,你當真不知道你的母妃你的皇祖母都幹了什麼嗎?殺母之仇,難道他還能放任你坐穩江山之後,放任你的母族做大,讓你的皇祖母安安穩穩的成為太皇太后?你本就不是太子,皇上想立誰便立誰,你管得著?你說四皇子是你的踏腳石,怎麼不說你是他的踏腳石?”
紹晨臉色瞬間蒼白,連連呼道:“怎麼可能?不可能!”
笙歌撇過頭去,不再理會這個人。
他卻忽然說道:“我知道越墨華目前在京郊行館,不想他出事,就乖乖配合我。”
“你要我做什麼?”
“讓人乖乖說實話的藥,有碼?”
笙歌想也不想便說道:“沒有。”
確實沒有,她可以催眠,繼而知道她想知道的東西,但藥,是沒有的,她也不算騙了他。紹晨眯眼危險的問道:“果真沒有?”
“愛信不信。”
紹晨未加逼迫,而是派兵圍了越府,三天後,宣佈皇帝暴斃,查出兇手,是輔國公夫人謀害下毒,越家早已經與北敬王勾結,紹晨不忍朝政無人管理,被迫上位。
嶄新的龍袍,任誰都可以看得出這是謀劃已久,怎麼被迫上位,睜著眼睛說瞎話罷了。只是整個京城都在兵馬司和羽林軍的掌控下,朝臣們的家眷早在十天之前之前便被請進了皇宮喝茶聊天,增進感情去了,若是他們有所異動,他們的家眷便被永遠的長埋深宮。
皇宮的一處密室之中,紹晨身著龍袍,站在躺在床上蒼老的老人面前,笑道:“父皇,朕這一身如何?”
老人只死死的瞪著他不說話。
“你看,沒有玉璽,朕也一樣登基稱帝了,你如今在史書上頭可是個死人了。有沒有想起玉璽藏在哪兒了?”
老皇帝還是不說話,隻眼中噴薄的怒火像是要他燃燒殆盡一般。
紹晨冷笑著威脅道:“還是想不起來是嗎?父皇這一輩子可是給我添了不少兄弟姐妹呢,今日想不起,我就將大哥的首級送過來讓你回憶回憶,明日就是三弟,四弟已經不在了,不過後面還有五弟、六弟、七弟……”
“逆子!孽障!”床上的老人終於忍受不住,抬起手顫巍巍的指著紹晨怒聲的罵道,“你這個畜生,囚父殺弟,總有一天,老天也會收了你的!”
“呵呵……”他滿不在意的笑道:“想不到父皇這麼天真,居然還會相信老天爺?皇權天授這樣的鬼話也就拿來騙騙老百姓罷了。”
他拍了拍手,“既然父皇還是想不起來,那我明日再來好了。”
陰暗潮溼的天牢之中,笙歌同春杏兒關在一處,兩人緊緊的靠在一起,說是互相安慰,但更多的是笙歌在保護著春杏兒。
黑暗陰冷的環境,她待了差不多有一百年呢,有什麼好怕的?
“夫人,要是姑爺一直都不來怎麼辦?”春杏兒到底是沒怎麼吃過苦的小丫頭,呆在這暗無天日的天牢之中,已經整整十天。十天以來,她已經從最初的惶惑不安,看到蟑螂鼠蟻甚至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