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芽自醒過來,便由著人好湯好水的伺候著,日子可比以前過得愜意滋潤多了,尋著無事,便想著出門逛逛。
卻在外邊遇上了同樣出門想要與柳曄來幾次偶遇的越鍾靈。
越鍾靈一見著春芽便覺得有些眼熟,這不是春杏兒嗎?只怎的梳著婦人頭?她出門時還碰著春杏兒了,心知這人不是,便將人攔了下來問道:“你叫什麼?”
春杏兒看這人打扮不凡,便道:“奴喚春芽,姑娘是何人?”
越鍾靈一聽這名字,便道:“你與春杏兒是何關係?”
春芽這是第二次聽到春杏兒這個名字,想著這個女子在將軍心裡地位定然非同一般,將來說不定是要入府的,便道:“是姐姐呢。”
“什麼?”
春芽便掩嘴笑了笑,心知這人定是與那春杏兒認識的,不如就賣個好,便道:“不是親姐妹,不過也有人將奴當成了春杏兒姐姐,想來將來還是要一處做姐妹的。”
春芽這話在越鍾靈這個未出閣的小姑娘面前說,實在是有些不合體統規矩了,越鍾靈到底是越府長大的,被張氏嬌慣著不知道天高地厚,但大規矩上還是懂些的。
如今聽了春芽這話,便有些不高興。她皺眉,瞧著她的婦人頭,便問道:“你是哪家的?”
“奴是柳將軍府上的。”
越鍾靈一聽這話麵皮沒有繃住,一下子難以置信問道:“柳曄大將軍?”
春芽瞧著她臉色不對,以為兩家關係不好,便收了情緒,淡淡道:“正是呢。”
這邊越鍾靈再也沒有逛下去的慾望了,領著丫鬟便要回府。聽著那個叫春芽的意思,柳曄真正喜歡的竟然是春杏兒那個賤蹄子嗎?
她越想越是憤怒,越想越不甘心!對笙歌的憤怒也積壓到了空前的盛況。
回到房裡,她哪兒也沒去,直奔笙歌的院子。那邊早有小丫頭來報給笙歌,說是大姑娘怒氣衝衝的就往墨華居來了,瞧那架勢,真像是來打架的。
笙歌原本還陪著妞妞在玩耍,一聽下人這麼稟告,趕緊讓丫頭奶孃抱著妞妞下去了,就怕越鍾靈一瘋鬧起來,波及了妞妞。
她跨進院門,也不讓丫鬟婆子們稟告,一雙腿虎虎生風的就進來了。進來見著笙歌也不請安行李,指著笙歌身邊伺候的春杏兒便罵道:“你這個不知羞恥的賤蹄子!”
一邊說,一邊快步走上前去,揪著春杏兒面頰便是狠狠的一巴掌扇了過去。
眾人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情況?
倒是在春杏兒身邊的想容和探雪一下拉著春杏兒往後退,一個護在春杏兒前頭,笙歌冷厲喝道:“住手!”
“我今日便要打死這浪蹄子!竟然揹著主子勾引人,誰教你的規矩?!”
笙歌臉上愈是平靜,心裡便愈是憤怒,聽到越鍾靈這話,她冷笑道:“你這規矩,在長嫂屋子裡大吼大叫,不行禮的又是誰教的規矩?”
越鍾靈睨了她一眼:“我可沒拿你當嫂子。我兄長只有鍾毓,你算我哪門子的嫂子?”
說完,竟是看也不看笙歌,衝著半邊臉頰通紅的春杏兒甩著巴掌過去了。
這回春杏兒哪裡能如了她的願,躲避了開去。
笙歌在一邊冷著臉吩咐:“來人,給我拘著大姑娘,莫讓她瘋魔了胡亂傷人。”
立即就上來兩個老練的嬤嬤,兩人一左一右的架著越鍾靈,手法老到,竟是讓她半分也動彈不得。瞧那兩個嬤嬤的樣子,笙歌竟覺得有些像某本聖母天雷經不起考據文裡頭的某嬤嬤。
笙歌深深覺得,身邊還是得要這樣的嬤嬤才好啊。
越鍾靈被按了下來,身子不能動,可嘴巴還能嘰嘰喳喳的叫喚哪:“春杏兒,你這個人盡可夫的狐狸精!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