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影象處理後,蕭錯突然站起來跟猴渣說要出趟門。再接下來,他和何曉箏做的幾乎是同樣的事情,打了很多電話,查了航空公司、皇冠歌舞團、賓館。他詢問了很多人,走了很多地方,每次都會舉著手機,問一個相同的問題:&ldo;你有沒有見過這個人來過?
格格死的那天,下大霧了,機場,高速全部被封鎖了,不管誰是兇手,都要找一個地方睡覺的。蕭錯去了離葬狗坡最近的一家漢城酒店,他開了一間房,仔仔細細地檢查這家賓館的每一個角落,最後,他看到這家酒店的每一層走廊大廳,都掛著一幅相同的攝影作品。
他立刻拿出手機對照,然後跑到服務臺去,什麼也沒幹,就問樓層走廊那幅畫賣嗎?總臺小姐說,這幅畫已經被人買走了兩幅了。蕭錯問是誰買的?前臺小姐說是一個女的,她們開始不賣,她說著說著就哭了。還有一個男的,她們開始也不賣,但是他出示了警察證件。
蕭錯拿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問:&ldo;他們都給你看過這張照片嗎?&rdo;
前臺小姐點了點頭。
蕭錯花了一大筆錢買下了走廊的畫,他走出賓館,眼睛一酸,就向雪中揮舞著拳頭髮洩憤怒,他需要發洩一下,再這樣下去,他會發瘋的!他回到葬狗坡,把猴渣拽了起來,瘋狂地往賭石大會駛去,一路上,他一字不說,只是狠狠地抓著方向盤,很明顯,他知道兇手是誰了。
3
賭石大會到了最後兩件鎮會石的時候,狄清幾乎成了眾人的焦點,因為這兩件鎮會石的收入,將會作為她今天訂婚的嫁妝。
白虎方位的鎮會石,也是極為罕見,狄中秋這次倒是爽快,不擦了,直接開解一個橫切面,外形像個倒地蜷臥的大鯉魚,通體卻泛著迷人的淡紫色。白虎方位的鎮會石整件料子已經半明,這就意味著一個充滿暴利的瘋狂遊戲就此拉開序幕。
&ldo;是春帶彩!&rdo;狄清抱緊了何震林的胳膊,像只小鳥,依偎在何震林的懷裡。看到狄清的眼眸裡只有他一個人的倒影時,何震林的眼裡居然有了淚光。那一瞬間的幸福,讓他的心不受控制地上下亂跳。
錢進來扶著他失而復得的貓眼,在他那件福祿壽賭石上畫線,準備再上機切石,聽狄清這麼一喊,也湊了過來,與其心驚膽戰地觀看自家的石頭切割,還不如全心投入別的賭石上面。
狄清見錢進來裝上貓眼,趴在石頭上,還擔心他看不清楚,就往前走了一步,何震林立刻把她拽回懷裡,他一刻都離開不了她,一刻也捨不得離開她。
狄清笑著對何震林說:&ldo;這是一件典型的春帶彩,種水已經達到了冰種級別,行內有話叫十春九木,紫羅蘭色的翡翠,種水好的本來就不多見,像這塊巨石有這麼多的&l;紅春帶綠&r;色就更加稀少了。&rdo;
何震林笑了笑,把狄清抱得更緊了,他知道狄清這話擺明瞭是說給錢進來聽的。其實,有商業頭腦的人早就嗅到了這件春帶彩裡所蘊涵的商機,他們都十分清楚,體積如此巨大,又有紫、有綠、水好的翡翠毛石,不僅近些年沒有見過,而且以後也很難再有了。
這些話,對錢進來還是有些促進的,他拿出了隨身攜帶的聚光手電和高倍鏡,先去照紫色最濃的地方,這也是整件翡翠毛石的精髓所在。
在強光的照射下,原本就紫意橫生的石頭,越發顯得艷麗照人。錢進來卻搖了搖頭,帶著藐視的眼神,對狄清說:&ldo;色,還算不錯,紫色抱春,但底還有些幹,最要命的是整塊毛料,已經是沿著大裂切開,但切面還是能看到很多小裂。別說藉助工具,就用我一隻眼睛,都瞧得清清楚楚,可惜了這麼好的一件春帶彩。&rdo;
錢進來的一席話,讓圍觀的人不由得暗自惋惜。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