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錯，儘管我媽媽只撫養了我五年，但她是我心目中最偉大的母親。那五年，我們相依為命，一起過著受人歧視，不能被人理解的苦日子，直到通知她去探險隊，她才把我託付給了別人，她說她回來就會給我一個溫暖的家……&rdo;

龍桑抬起頭，看著陳大偉，心裡一陣悲痛：&ldo;是我叫秋萍來畫室，逼著秋萍去死，我還準備了繩子……&rdo;

何曉箏聲色俱厲：&ldo;秋萍根本不是你殺的!&rdo;

3

&ldo;這些年，你所畫的佛像眼睛裡，並沒有復仇之火。&rdo;何曉箏看著龍桑的眼睛，說，&ldo;你中了蛇毒之後，根本沒有辦法再去殺人了。否則，先死的就是你。當你回到鬼街口不是為了報復，因為秋家父子已經死了，你認識秋萍之前，並不知道秋萍是秋冬的孫女。是嗎?&rdo;

&ldo;不是……&rdo;

何曉箏盯著龍桑略微笑了笑，人除了嘴巴會說謊以外，其他部位都是不會說謊的。龍桑在潛意識下的眼球運動和肢體語言，可以告訴一名訓練有素的觀察者，被觀察物件是否在撒謊。何曉箏自認智商不低，所以能看出來龍桑在撒謊。

狄康對陳大偉說：&ldo;秋冬林參加探險隊之前，並沒有把龍桑託付給喇嘛，而是託付給了你，你把龍桑當做秋冬林留在世上唯一的親人照顧，你們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卻情同父子。所以，即使秋萍是龍桑殺的，你也會替他一死。對嗎?&rdo;

陳大偉看著龍桑，說：&ldo;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安排的，我在龍桑樓下打電話叫秋萍去龍桑畫室。然後把所有的報紙故意放在龍桑的房間，在秋萍告訴龍桑她懷孕了之後，她卻發現，秋家的人都是我殺死的。秋萍一時想不開，跑到樓梯那尋死，繩子的確是我事先準備好的。&rdo;

何曉箏接著說：&ldo;是龍桑救了秋萍，把她抱了下來，秋萍大喊，你怕驚動了警察，用浴巾捂住了她的嘴，用皮帶扣住她，才控制了她的行為。你是在救秋萍，而不是殺她。&rdo;

龍桑抱著頭，很痛苦地說：&ldo;我沒有救她……我恨秋家的人，是秋家，讓我再次失去了母親，我恨他們。蛇，是我扔的。&rdo;

何曉箏計上心來，很婉轉地對龍桑說：&ldo;蛇，不是你扔的。&rdo;

陳大偉低著頭說：&ldo;蛇是我扔的。&rdo;

&ldo;你確實扔了蛇，但你沒想到龍桑會替秋萍擋蛇，你殺人沒有得逞，憤怒之下拿顏料瓶子朝龍桑砸去，瓶子反彈到秋萍額頭上時，秋萍還活著。當顏料瓶子散落以後，你腳上沒有沾上唐卡顏料，說明從這一刻起，你並沒有接近秋萍，就連龍桑的傷口都是秋萍處理的。&rdo;

陳大偉眼神慌亂，牙齒抖了半天，才說：&ldo;我砸了龍桑以後，就走了。我原本以為，秋萍知道我殺了她家人後，會自殺而死，可秋萍不但沒死，而且還知道了我殺人的事情。我怕秋萍去報警，昨天晚上，我想去龍桑那兒。龍桑知道警察來了，跑到窗戶那，讓我離開。我看到警察把龍桑帶走了，又聽說秋萍死了，我就來自首了。龍桑還年輕，還那麼有才華。&rdo;

&ldo;你來自首，就是以為我殺了秋萍?你怎麼這麼傻?&rdo;龍桑從喉嚨裡發出的聲音已經開始沙啞。

何曉箏想著去龍桑畫室裡，唐卡突然從樓上掉下來，想著蛇突然向她撲來，想著所有的場景，真相就這麼簡單。她立刻對陳大偉說：&ldo;其實你們誰也沒殺秋萍，你預謀了很久的謀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