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里流沙荒地上。 一座巨大浮島靜靜紮根於此,不管四周流沙如何流蕩,都無法動搖其半分。 這一日。 一道身影從遠處激射而來。 有負責巡邏的四宗修士看見這一幕,當即叫住對方。 “來者何人?可有令牌?” “有!” 沙啞聲音響起,一枚幽沉木牌一閃而逝。 巡邏修士盯著籠罩在兜帽下的黑衣男子,臉色瞬間變得恭敬起來。 “請進!” 黑衣男子點了點頭,徑直入了金沙浮島。 在他身後,巡邏修士其中一人疑惑道:“隊長怎麼不核對身份資訊啊?就這麼輕易放他進去,萬一是探子呢?” 隊長瞪了他一眼。 “沒眼力見的東西,看不出那是隻有金丹上人才能擁有的令牌嗎?此人,必然是我們四宗內的一位金丹長老!” 隊友愣了一下。 喃喃道:“可是,看不出他有金丹修士的威壓啊?” “能讓你看出來,那還是上人嗎?蠢貨,換個方向巡邏去!” 身後責罵聲傳來。 黑衣修士聽得分明,卻沒有任何動作。 “絕情仙子給我的冰堡長老令牌還挺好用的,進出基本上都沒有任何盤問。” 羅塵默默想到。 獨他一人,王淵不在。 實際上,王淵也想一起跟著回來的。 但在羅塵勸說下,卻是打消了這個念頭,直接回了天瀾那邊。 不讓他回來,自然是因為那個血魔傳說與他有關。 即便真正的血魔不是王淵,而是另有其人。 但王淵真回來了,必然會受到四宗金丹上人的調查盤問,在沒有足夠證據自證清白的情況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等戰爭結束後,憑藉自己跟冰堡的關係,這種子虛烏有的傳聞,可以很輕鬆的鎮壓下去。 而且王淵也有理由說,一直在被人追殺,根本沒有作案時間。 王淵先回天瀾,過幾個月羅塵再帶羅天會其他人也回去。 自此,這場戰爭跟他們的關係,就不大了。 進了島上後,羅塵儘可能收斂氣息。 渾身上下籠罩在一件黑色大衣中,就連頭上都帶了個兜帽。 路邊走過的修士,偶爾有幾個好奇的看他一眼,卻壓根不怎麼在意。 這無動於衷的一幕,反而讓羅塵自己好奇了起來。 “為何大家都對我這幅打扮,見怪不怪的樣子?” 不過,很快! 他就知道了原因。 金沙浮島的街道上,修士數量遠超羅塵想象! 其中不乏和他同樣裝扮者,亦有戴著面具,戴著斗笠的藏頭露尾之輩。 “難道是第六山上輪換的修士回來了?” 如此多數量的修士,讓羅塵極為驚訝。 這般數量,近乎之前的兩倍了! 但敏銳的靈覺,讓他在看著那些隱匿面容的修士之時,清洗的分辨出,這些壓根不是四宗修士。 “散修!” “基本上都是散修!” “少有年輕人,多是中年或者老年之輩。” “是為了參與戰爭,兌換結丹秘術,特意趕來的散修嗎?” 在羅塵默默思索之時,腳步飛快鑽入一間巷道。 不一會兒,就穿著紅雲道袍,頭戴三葉道冠走出。 和平常只是束髮的道冠不同,羅塵這頂三葉道冠,頂子有些高,下部將他額頭蓋住。 整體看起來,少了曾經瀟灑不羈,反而多了幾分穩重成熟。 稍微整理了一下道冠,羅塵進入了冰堡駐地。 踏入範圍之時,他皺了皺眉。 “外面人多了,四宗附庸修士,反而少了?” 他疑惑之間,很快就回到了羅天會所在。 “會長!” 打招呼的是許還真。 羅塵點了點頭,徑直進入石屋,許還真緊跟在後。 “將這段時間浮島上的情報說來聽聽。” 許還真自不拖沓,當即一五一十道來。 羅塵也快速知道了自己這出去的短短數日,戰場上發生了什麼巨大變化。 總而言之,可以概括為,四宗聯盟棄守反攻! 不再固守第五山和第六山,而是召集大批修士,試圖奪回丟失第七山。 而在金沙浮島上,有關四宗拿出結丹秘術,甚至還有上法結丹秘術的訊息,被有心人傳揚了出去。 整個玉鼎域,那些置身事外的築基真修紛紛趕來。 就這短短半月,浮島上幾乎就多出了四五百的築基真修。 或是家族修士,或是散修,或是某些一流二流宗門中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