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勇無比的神將,目光當中,溢彩漣漪。
她還從不曾覺得,自己這個少年好友,肝膽相照的好兄弟如此地特別。
李昭文素來灑脫豪邁,卻猶喜搜籠天下大才。
見李觀一十萬軍中,取敵首級。
只覺得欣喜不盡。
李觀一目光掃過,前方諸將皆低頭靜默,一時無言,遠處刀劍交鋒,馬蹄奔雷,此地卻安靜無比,李觀一反手把手中的長槍插入地面,然後抬手,摘下兜整。
少年黑髮馬尾垂下,甲上染血,神采飛揚。
他一揚手。
赫連介山憤怒的不敢置信的頭顱落下,落在李昭文馬蹄旁邊,李昭文愣住,
愣了一會兒,才抬頭看向李觀一,笑著道:「兄弟何意?」
李觀一胳膊抱著兜鑑,道:
「敵軍主帥,已被我討伐。」
李觀一疲憊,臉上帶了三分懶散。
身上哪怕是玄兵級別的寶甲,也出現了刀劈,槍戳的痕跡,有傷口許多,李觀一自己也受傷不輕,卻仍於萬軍之中,殺死了十萬人的統帥後,悠哉悠哉地道:
「二郎。」
他勒緊韁繩,諷露紫邁步和那愜住的少女擦肩而過。
李觀一微笑道:
「我可等你的曲子了。」
李昭文的心臟狠狠跳動了下。
這般感覺,倒是第一次。
雖然知道李觀一這樣說,是挪玩笑,是因為要把這戰功輕飄飄落下,不以此為傲,可這種心臟忽然加速了些的感覺,還是讓李昭文稍有些抿了抿唇。
破敵十萬,斬帥奪旗,歸於當日出征之前,一句輕描淡寫的約定。
頓了頓,仍如往日,朗聲笑道:「好啊。」
她道:「不會讓你失望的!」
李觀一乃大笑。
此戰大勝,眾多西意城的將軍憋了一口惡氣,收攏了三萬餘俘虜,並其餘各種傷員,總計五萬餘,剩下的,都丟盔棄甲,跑得比誰都快。
胡兒四歲能騎馬。
狂飆起來,這幫子中原將領竟然追不上,
西域各部逃跑的時候,吃奶的勁兒都用出來了。
中原將軍們追擊他們不過是為了軍功。
他們心裡清楚,自己落在中原人手裡,怕不是立刻就變成了中原武德特產,
用人腦袋疊起來的塔,名為京觀的東西,涉及性命,玩命兒地跑。
平素髮揮出八成的騎術,直接十二三成得發揮出來。
眾將也得了軍功,俘虜,犯不著和人玩命,皆誇耀軍功回來了,李觀一和樊慶,契芯力匯合,那邊國公府眾將歸於李叔德,短暫休整,眾將卻發現了一個問題一一糧食本就不夠,又多出了這數萬的俘虜。
這幫人,只是因為軍勢大亂,再加上李觀一所作所為過於驚駭,一時間被亂軍裹挾才被俘虜,其精悍程度,一旦把他們壓回去的路上,有個驍勇之人振臂一呼,怕是要譁變。
眾將紛爭,有說殺了的,有說帶走的。
李國公聽聞眾將口中提起李觀一的時候,無不是心悅誠服,恭謹無比,心中不免有些煩躁,沉吟許久,看那被捆縛起來的諸多西域人,卻是計上心頭。
前去見了李觀一。
李觀一正和樊慶,契芯力閒談,詢問安西城中諸事,二將沒有隱瞞,盡數告知,才聊了一會兒,沒能徹底問清楚,那邊李國公就來。
閒談幾句,李國公把李觀一誇得天上少有,地上無雙,然後話鋒一轉,道:
「賢侄可見了,我們今日大勝,得了不少的俘虜。」
「當移交給賢侄,賢侄殺其主帥,這些人對賢侄敵意頗深重,又人吃馬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