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灑在戰場上,以免夏日的戰場之後,屍體,血液,帶來緊隨其後的瘟疫。
而龐水雲讓南宮無夢把李觀一喊來了之後,和凌平洋,長孫無儔兩人開始談論之後的兵團去向,龐水雲將自己的計策道出,而後得到了李觀一,凌平洋,長孫無儔的認可。
李觀一道:「雖然危險,但是這也是此刻最可能的方法了。」
「有勞龐老。」
第二日的時候,李觀一將一千六百餘戰士都召集起來,五百重騎兵和那三十名商隊護衛遊騎兵也在,少年人把鐵浮屠甲換去,穿著了越千峰讓凌平洋帶來的中原將軍甲。
他的黑髮有些雜亂了,今日早上的時候,慕容秋水把他的木簪摘下來,黑髮垂落,洗漱之後,作武將髮髻之樣式,李觀一把大小姐送的玉佩佩戴在戰甲外的戰袍之上,踏著戰靴走上了高臺。
凌平洋看向旁邊的龐水雲,疑惑道:
「李將軍要做什麼?」
龐水雲道:「大抵是論功行賞吧……」
凌平洋更疑惑了,道:「自古以來,唯在出徵之前有主帥高臺點兵,大戰勝利之後,是有司校尉層層地把封賞送下去的,怎麼會有這樣的?」
李觀一是根據自己的習慣來的,那種烙印在腦子裡的習慣。
他將此次大戰的各個節點,直接剖析清楚,告訴這一幫之前的山賊,私兵,然後直接讓樊慶扛了一個大石板過來,用刻刀在上面刻下一個個的痕跡。
然後折了根筆直的樹枝,直接開始說起來。
「這裡咱們為什麼能贏,以及,對面為什麼這個時候必須衝過來……」
他把自己對於此戰的反思都講述出來。
凌平洋凝滯:「在教他們戰陣,氣勢,攻擊節點?」
龐水雲幾乎把自己的鬍子拽下來。
老者的眼角瘋狂跳動,左手抬起,右手一下把左手按住。
「少主,是親少主,主公親生的,親生的。」
這樣大膽的行為,讓老者的心臟都在瘋狂跳動。
自古兵家的知識都是秘傳!
這什麼?這什麼?
這是要把這幫人當武官培養嗎?
一千六百多個武夫,就算是有內氣,也只是二線兵團的末尾而已,教他們這些東西,他們能夠弄懂嗎?
就算是弄懂,你要做什麼?
龐水雲是頂尖的謀臣,他的腦子裡面忽然冒出一個畫面,軍隊衝鋒,戰將被牽制住,然後副將繼續率領軍隊完成軍陣,副將被牽制,就是校尉,校尉被斬,則是普通的戰士,層層迭迭地往下面走。
全部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事情。
這和這個時代,由名將率領完成的陣法不同,是要每一個人主動成陣。
這樣的威力!
龐水雲打了個寒顫。
可是出於這兩個古典派將軍謀士的預料,這些經歷過廝殺的戰士們,竟然真的懂了,雖然不明白那些專業術語,但是他們很聰明地弄明白了核心,就和打兔子一樣,什麼時候上,什麼時候包抄。
竟然還興奮不已得說出自己的想法,那少年將軍非但不覺得被打擾了自己的發言,反倒是把那些士卒邀請上前面,讓他們把自己的想法大膽說出來。
復又一日的時候,李觀一又登臺,讓諸軍安靜。
少年披甲,深深吸口氣,然後氣沉丹田。歷數了先登等功勳。
而後他大喊道:「叫上名字的人,走上高臺。」
樊慶的名字也在其中,他有些不明白這樣是幹什麼,但是還是走上去了,在沙土壘起來的簡略的高臺上,穿著重甲的少年將軍將他們的功勞說出來,有殺重騎,主動衝陣,一個一個讚許。
樊慶雖然不明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