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還是拱手離開。
魯有先目送他遠去,握著劍,恨恨道:「此匹夫,險些壞我大計,大戰在即,不宜殺官將,否則,當斬之!」
又想到了夜不疑的事情,這樣直接的年輕戰將,他也是從這個年紀過來的,魯有先默許久,這個守城名將也有些疲憊了,嘆息低語:
「陛下,希望你的戰略可以成功吧。」
「天下大勢洶湧,為何唯獨我大陳,不能以烈烈兵鋒求這天下,如此,
縱是能成,卻又如何?!卻又如何!」
魯有先一拳砸在桌子上,語氣之中疲憊遺憾,有武將不甘烈氣,卻未曾注意到,那蘭文度眸子閃過一絲異色。
夜不疑和周柳營出戰之間,周平虜默許久,他隱隱已經意識到了陳皇的計策,恐怕是要和狼王配合,那麼如此看來,是要以狼王之子陳文冕為未來的陳國正統麼?
那麼,自己這些年輕戰將,算是什麼?!!
而他日若是狼王得勢,自己這些曾在西域和陳文冕交鋒的戰將,又會是什麼樣的下場?縱是陳文冕不在意,可擁護陳文冕的那些舊部,又會如何?
周平虜忽然意識到,自己這些隨看魯有先在這裡的年輕戰將,無論陳鼎業戰略是成,是敗,恐怕都是棄子,若是成了,陳文冕上位,自己等人必不得好。
若是敗了,大陳在西域戰略失敗。
自己等人就會是攔截應國的前方棄子,會是承擔失敗之果,以及陳鼎業怒火的人。
年輕的謀士默許久,在看穿了皇帝的戰略之後,他忽然有一種無力和無趣的感覺了,他是絕頂聰明之人,即便是身在局中,卻也可以勘破許多。
可正是因絕頂聰明,才越發知道,身在此局,無能為力,只能清醒地看著自己倒下,自語道:「陛下———還真的是一條毒龍啊。」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可是—」
他忽然想到了一年多前,還在學宮的時候,那時候和幾位好友撫琴聊天,談論天下,若是文靈均在這裡的話,會堂堂正正的前行,若是元執的話,會以軍陣求個生機。
若是文鶴——
呵,若是遇到了這樣的情況。
現在根本就找不到文鶴了。
那傢伙肯定已經收拾行李跑路了。
以他的敏銳,這個時候,至少跑出去三百里了。
周平虜思緒微頓。
他都能想到文鶴跑出去三百里。
這傢伙,就肯定跑得不只三百里。
周平虜想到故人好友,不由笑了笑,
卻感覺到了身處於世家之中的無能為力。
終究是少年人心氣,於是拉著夜不疑等人,三令五申,要他們不要表現得過於活躍,道:「此刻立功,就是有錯,越是功勞大,往後就越是有過錯,諸位謹記,謹記。」
「若是局勢嚴重到了,你我皆當做棄子的話。」
「就去安西城那裡,儘可能展露勇武,然後想辦法以同盟軍身份,自調動入安西城所部,聽其調遣,如此聯盟不破,自是有所活路。」
周柳營,宮振永等人聽得還是不明白,只是夜不疑若有所思。
夜不疑,肅然沉靜,五重天,乃年輕一代不可得之帥才,當年金吾衛校尉兒郎三十餘人,皆在他魔下,率兵攻殺,戰無不勝。
夜不疑統率極限,直逼三萬。
周柳營道:「可是我們去安西城,家族怎麼辦?」
周平虜道:「聯盟不破,家族自然不會有事情,可就算是聯盟破敗,和安西城兵戎相見,以陛下的心性,手段,也不會因為我們在安西城當中而對我們的家人動手。」
「他只會對我們家族之人越來越好,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