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鮮血染紅了王帳,匯聚起來舉行草原大會的一十八個部族徹底分散,才解除了帝國的危機。”
一箭三百八十里?!
李觀一眸子泛起異色。
老者道:“縱然這一箭之後,先祖也曾元氣大傷,許久才回復,而對應的五根箭矢也徹底毀掉了一根,但是仍舊已經是讓我等著些後人歎為觀止的偉業。”
“那時我才相信,五百年前我薛家先祖,神將榜排名第一位,真實不虛,我薛家【破雲震天弓】,弓類神兵榜榜首,亦是真實不虛。”
“我當時如同瘋魔,每日全力射箭三千次,足足三個月,手掌都被弓弦勒破,傷口結痂,然後又被勒破了,終於我將一枚箭矢射入我先祖曾經射進的空洞之中,精神完滿。”
“而後我回來了,成為了家主,一直到如今。”
李觀一和薛霜濤暢想那樣壯闊的畫面。
巨大高聳的聖山被射出一個巨大的空洞,穿著皮毛的党項人跪拜在草地上,用自己的手肘靠著地面,掌心向天,虔誠祈禱,而握著弓箭的後輩弟子站在天地一線間,該是何等的心緒。
李觀一道:“天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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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復又慨嘆道:“算是,可惜,自那之後,只有兩個人能夠拉開這張弓,而最後一位,也在我出生五年前就已經去世,這一張弓,已經足足一百三十年沒人拉開過,也再無人能聽到那如同雷鳴般的絃聲。”
“聽說能拿起,拉開這一張弓的人,可以直接得到先祖傳承。”
“立刻學會當年先祖的絕學,且可以依仗神兵之威能,射無虛發,而若是使用配套的箭矢,至少可以射出五十里射程的箭,覆蓋範圍之內,玉石俱焚,山河破碎!”
李觀一許久不曾回神,他看著那一張古樸戰弓,道:
“那這樣的神兵,放在這裡,就不怕被人拿走嗎?”
青銅鼎中,那白虎法相劇烈掙扎吼叫,充滿渴望,讓李觀一聽得有些吵耳,那種幾乎來自於本能的渴望,拿起弓箭射出去的渴望,被少年人死死壓制住。
老者聞言卻哈哈大笑起來:“拿起來?”
“這一張弓想要提起來,需要有一個極苛刻的條件。”
“那便是,身負如先祖一般的白虎法相。”
“若非如此的話,那就算是天下第一力士過來,也休想要拿起這一張弓!”
“更不必說拉開了。”
李觀一思緒微頓。
白虎法相?
而青銅鼎上白虎法相躍躍欲試,恨不得立刻撲出來,卻又因為青銅鼎玉液未曾圓滿,沒能徹底化形出來,懊惱地化作一團,在青銅鼎的鼎壁上打滾,被赤龍一尾巴,如打一雪球給打的翻卷開。
“哇啊嗚!!!”
“嗷嗚!!”
於是青銅鼎上,龍爭虎鬥。
大概。
李觀一道:“神將,法相……?”
老者隨意伸手一掌,一本書飛來,他遞給李觀一,道:“是。”
“法相和境界無關,是隻有真正頂尖豪雄才具備的特性。”
“千年前就已經有上三榜。”
“即神將榜,神兵榜,法相榜。”
“這三個榜單並非是誰人去公佈的,而是以這紛紛擾天下大世的爭鬥殺伐而排列出來的,神將皆天下無雙之輩,身負法相,手持神兵,縱橫沙場,睥睨捭闔,可以一己之力而動天下大勢,無人可比,是以稱【上】”
薛霜濤好奇道:“上三榜?還有其他榜單嗎?”
老者撫須道:“是,人多便會爭鬥上下,上三榜是以天下大國廝殺,沙場爭鬥角逐;而其餘諸多榜單,多是有心之人為了挑撥江湖,攪動是非故意放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