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嚴炅也過來了,恬熙看到他想到先前的心事,忍不住下榻前去迎接。嚴炅忙拉著迎上來的他手,溫語說道:“累著了吧!”說著細細打量他的臉色,覺得果然有些疲憊蒼白,便搖搖頭說:“都有身子的人了,還不知道照顧自己。平常都不見你如此殷勤的迎朕,怎麼今天非要討這個乖?快坐下。”
說著親自將他攙著坐下,並將他抱在懷裡,雙手在他太陽|穴上徐徐揉捏,並細心問道:“如何,精神好了些嗎?”恬熙乖巧的嗯了一聲,說:“好多了!”一雙手悄悄的敷在自己的小腹處,感覺腹中胎兒的動靜,他默默想道:或許,或許他可以試著期待一次,就一次!應該,也不會有什麼損失吧!!
來年春末,在陣痛之下,恬熙又為嚴炅誕下一名皇子,取名:“曄”。嚴炅又是照舊在他的滿月宴上宣佈了他的封王詔書。這一下,恬熙身邊有三位親王傍身,雖出身寒微,但所有人都清楚,他的地位會隨著皇子的成長越來越尊貴穩固了。一時間,不知道又有多少燒紅了的眼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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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熙深知嫉妒生毒的道理,於是也格外的小心。這種緊張的情緒感染的嚴炅,他也下令對承歡殿嚴防死守,除了恬熙和幾位小皇子身邊伺候的幾百名宮人,所有出入承歡殿與之侍從來往的宮人都要再三查探。只恨不得將一切陰謀傷害都扼殺在萌芽狀態。這一查,就查出了不少事端。原先一些蹊蹺怪事,都水落石出了。兩人心知肚明,但面上仍舊按捺不發,仍舊是一派和諧。
且說這一日是端午,宮中按規矩大宴了一番。午後嚴炅有事提前退席。宴席沒他,大家也坐不了多久便散了,恬熙一人回了宮。今日酷熱難忍,他又偏偏生的最耐不住炎熱,真恨不得將自己塞進冰窖裡。可太醫囑咐過,剛剛生產完的身子三個月不宜見寒氣。於是嚴炅便命停了承歡殿的冰塊供應。這真真是要了他的命了。
煩躁的在竹塌上反覆折騰了許久。他乾脆爬了起來,喊幾名侍衣宮女過來,將他身上的衣物全部除去,只剩一件齊胸襦裙。那襦裙乃是南海進貢的嵐靄絹製成。其輕薄如煙卻並不通透,穿在身上生絲絲涼意。恬熙只穿了它果然覺得舒爽許多,便命人為他打扇,自己終於開始犯迷糊了。
正半夢半醒之間呢,突然覺得鼻尖有什麼熱烘烘的東西在嗅來嗅去。他嘟嚷了一句:“小東西別鬧,出去玩去。”原來他新近得了一隻狸子幼貓,最是能撒嬌粘人。他便很是寵愛,經常把它抱在懷裡逗弄。只是最近實在是天熱,他再不敢抱任何毛團,只好放任那小東西在面前打滾撒嬌也不能逗弄。
只是那小貓咪似乎並沒有乖乖聽話。那熱熱的鼻息一路從他的鼻尖來到嘴唇,軟軟的舔了一下。在往下,順著脖頸,鎖骨,胸前,然後消失了一會,又在他腳心出現。一次熱乎乎的吐納,讓敏感的腳心也感應到了。恬熙受不住,一下子笑起來,忙坐起嬌嗔道:“小畜生找打呢?”
結果一看,哪有什麼狸子貓小東西?在他腳邊的明明是嚴炅。此刻正鼻尖對著他腳心,臉朝著他好整以暇的笑著,嘴裡悠悠道:“好啊,居然敢罵朕為小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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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熙看是他,也笑了,說:“怎麼來了也不讓他們通報一聲?”說著便調整了一下坐姿,想把腿收起。可嚴炅握著他的一隻腳,便也算了。乾脆半躺著瞧著嚴炅。
嚴炅順著他圓潤的腳踵一路撫摸上曲線修長的小腿腹,說道:“朕猜想你這個時辰定是在午睡,便沒讓他們鬧出動靜來。沒想到進來就瞧見一副薔薇沈酣圖來。”說著,便在他小腿腹上落下一吻,目光卻灼灼的盯著他。
恬熙會意,忙笑著拒絕說:“這可不行,今日按規矩你該是在皇後那裡安歇。”嚴炅好整以暇的將他欲抽出的腳又握得緊些了,不緊不慢的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