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谷底,有些人甚至陷入了完全的呆滯,緩緩鬆開了手中長毛後,任憑滾燙的鮮血與冰冷的刀鋒一齊臨身,戰神阿瑞斯在他們心目中無疑是至高無上的,故而代表了戰神意志的神恩戰士,在他們心中也擁有超然的地位,不論大祭祀還是國王都無法與之相比,這無關權利、無關力量,僅僅是心靈上的寄託與期望,可以說神恩戰士對於這座城邦而言,在心靈上的鼓舞與支撐作用,絲毫不亞於他們本身具有的力量。
當這信仰倒塌的一瞬,這些心靈上的鼓舞也將化作數倍於支撐的侵蝕,儘管斯巴達人的驕傲與勇武讓他們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對敵人產生任何畏懼,不可能因為信仰破碎產生崩潰情緒,在他們心中,只會認為是神恩戰士本身太弱小,根本沒有資格,也無法完全承載戰神阿瑞斯的意志,所以才會導致目前的局面。
不過雖然斯巴達人們沒有任何懈怠情緒,依舊百分之百的投入這場慘烈的戰鬥中,但失去心靈鼓舞的他們再也無法做到百分之一百二十的亡命搏殺,這就無可避免的造成了斯巴達軍隊整體戰鬥力下降。
反觀波斯一方,不論是奴隸兵們還是希洛起義軍,昔日都處於安寧祥和的生活之中,城邦的淪陷導致了接踵而來的奴役與痛苦,曾經的擁有讓他們對於自由與希望異常渴望,一步登天的權勢以及財富,更是將他們的心靈催發到了一個近乎病態的程度。
只要將這座城邦攻克,他們都將會徹底告別以往的奴隸生涯,獲得貴族,甚至是統治階級的富貴以及權勢,中洲隊眾人斬將分屍行為,與異種獨眼巨人們對於斯巴達盾陣的撕裂,更是將他們心中對於勝利與權勢的渴望進一步激發,使那隱藏在心中最原始殘暴的殺戮本能徹底覺醒,不畏死亡或者勢如瘋虎這些詞彙,在此時都不足矣形容他們的瘋狂,要不是裝備與武器上的差距實在太大,就僅僅憑藉這支奴隸軍就足夠血洗斯巴達。
這迅速蔓延,最終徹底佔據並且扭曲心靈的龐大**,也讓深淵意志產生了極大的愉悅,這與深淵血戰中那**裸的血腥屠戮不同,只要稍加影響引導,就能夠造成一場盛大的褻瀆與墮落。
林峰自然不會放過這一機會,由血煞之氣構成的淡淡血霧再次擴散開來,正如之前阿爾克美涅平原上對於希臘聯軍所作的一樣,這血煞之氣中蘊含的魔氣與負面氣息也不斷侵蝕著波斯聯軍的身軀。
只不過這次這侵入體內的魔氣比之從前更隱晦,更緩慢,也更徹底,畢竟以魔氣暫時蠱惑控制住士兵的心靈沒有任何意義,想要造成魔化甚至墮落,起決定性因素的必須是生靈自身的**,而這來自深淵的穢惡氣息最多隻能起到誘發與推動的作用。
在這場斯巴達城邦與波斯大軍的戰爭中,兵器之間互相擊打的的揮砍聲,兵器與鎧甲發出的碰撞聲,聲嘶力竭的叫嚷、廝殺、慘叫聲已經形成了一股無比龐雜的聲響,而雙方總計近四十萬計程車兵所產生的殺氣也已經充斥整片大地,這一切都導致了心靈極為容易迷失,即使是一名靈臺清明的哲人進入其中,也很可能會在這血腥暴戾的氛圍之中迷失,沉浸人殺戮之中。
這些奴隸兵們心中膨脹的**,讓他沒更融入陷入這癲狂狀態之中,並且逐漸忘記斯巴達城邦與波斯帝國的存在,忘記這場戰爭勝負的意義,忘記那由勝利帶來的權勢與自由,只是純粹為了殺而殺。
原本只不過這由戰場殺意帶來的沉淪只不過是暫時性的而已,戰鬥結束逐漸歸於平靜後就會緩緩恢復過來,但現來自深淵的穢惡氣息與血能侵入體內後,就一點一滴的滲入心靈,透過暗中的誘發導致**不斷轉化成殺意。
自古以來,只要是戰爭就必然存在懸賞,敵將的頭顱就是換取功勳與榮耀的最佳途徑,平時這些頭顱最多是換取一些錢財或者其他獎賞,但眼下情況就截然不同了,將這座城邦攻克下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