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便可扣出宿雲的雙眼。
“小畜生,殿下既然留你一命,我便不殺你,只是卻要給你留給教訓,你這雙眸子倒是很亮,不若就給我,做一對夜明珠如何,桀桀,小子,要怪就怪你不長眼睛,竟然敢竊取殿下寶物吧!”
森森然話語落下,中年人手掌陡然突出,就要抓下宿雲雙眼,一道道修長的指甲綻放著光華,不次於追魂奪命的絕世戰兵。
“混賬李庭,你找死!”
華文已然怒極,也顧不得許多,立刻站起身來,就向著李庭撲去。
“殿下,這不過是個螻蟻而已,不值得您如此敬重,您若是仰慕文修,他日讓張老再為你抓一個文聖,做跟班,豈不是更好,如此一個連修為都沒有的廢物,要了又有何用,反倒是個累贅!”
李庭到底是沒有抓下去,只是五指上的指甲,就那麼的放在宿雲的面前,羞辱之意溢於表面。
“李庭,你現在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我做事還用你管!”
華文衝到宿雲身前,一巴掌拍下李庭的手掌,隨即便是一個耳光摑出,狠狠抽打在了李庭的臉上。
“殿下,您…”
“混帳東西,竟然敢折辱先生,哼,你不用跟著我了,來日遇到張老,我倒要問問,他調!教出來的是什麼奴才!”
華文第一次的,如此怒極,胸膛已經劇烈起伏起來,尤其那一張俏臉甚至已經漲成了硃紅色。
“殿下,這小畜生…”
李庭不忿,想要辯解,只是話一出口,臉上就又捱上了一耳光。
這一耳光被狠狠打在了耳朵上,頓時令他腦中,有如巨鍾顫鳴,開始了翻江倒海,竟然使他陷入了一陣失神呆滯。
目光從李庭身上移轉,再一次投到了宿雲的身上,華文咚的一聲,再一次跪倒在地,面色已經多了許多悲慼之色。
“這混賬如此折辱先生,本該賜死,只是此人卻是弟子一位長輩培養,弟子不敢擅越,將其殺死,不過日後定要給先生一個交代!”
目光緊緊盯在宿雲的身上,可惜華文註定要失望了。
自始至終,宿雲都不曾有任何神色變化,甚至就算是被李庭欺壓到身前,用手指逼對眼眸的時候,也未曾變色過!
複雜一嘆,華文深深頓了一首,緩緩開口說道:
“先生,弟子有事要做,不得不離開學院!不能侍奉先生前後,實是惶恐愧疚,只是這兩件物品是弟子貼身之物,願奉於先生,盼這兩物能代弟子陪伴先生,還望先生不要推辭!”
言辭悽切,宿雲忽然一嘆,終於是有了一絲反應,他有些動容,卻又實在想不出自己到底給了這位“弟子”什麼恩惠,竟然使得他如此認真。
不待宿雲有所反應,華文繼續說道:“六年前,華文之養父母被殺於身前,而華文無能為力,只能苟且流竄萬里,孤身前來天星學院,當日飢寒交迫,瀕臨於死,卻得先生一餐得以倖免。活命之恩,華文不敢相忘!”
一餐?宿雲心中迷惑,這一餐從何說起,似乎自己所有關於華文的記憶,就止於那道故作清冷,實則堅毅內熱的清朗身影。
沒有留給宿雲回憶的時間,華文繼續說道:“先生不必迷惑懷疑,當初華文一身襤褸,比乞丐尚且不如,您或許早已不記得了。自那時之後,華文便與先生一般,進入了學院,之後更是得了先生許多指點,才得以六年之間,從茫然無知直至今日,踏入二級文師之境!”
此言一出,宿雲在華文身上打量一番,頓時一驚,果然,華文已經踏入了二級文師的境界,要知道前不久,他才突破了一級文師的境界。
不過對於華文的神,宿雲卻有些不安。
華文的神,通體冰冷,寒徹透骨,這原本也是一種天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