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所奏朕準了。 以後的科舉,不論是春闈、秋闈,一律如此嚴防死守,凡敢有舞弊者,不管是參與科舉的官員,還是買題作弊、賄賂考官的舉子,一律重判重罰——在原刑罰基礎上,該監禁的流放;該流放的殺頭。 想借科舉受賄、賣考題發財的、想在科舉中行賄、作弊盜取功名的都儘管給朕來,朕倒要看看有多少不怕死的!“ “是,皇上,臣遵旨。”葉道遠躬身答應,退回文班。 “呂愛卿,”承祺帝又看向京兆府尹呂駿。 “臣在。”京兆府尹呂駿忙出班施禮。 “這一半日,那裘氏一家團伙拐賣人口一案應該也能查明結清。 除了此事,朕想知道,今年的元宵之夜,京城還有多少案件發生? “皇上,今年元宵夜,總共有偷盜案件十三起、調戲婦女案件四起、拐賣人口案件六起——包括裘氏那一件案子。 凡有作奸犯科被抓獲者,俱都於當時關進了京兆府大牢。 昨日臣下朝之後,已將所有案件查清問明,且已定刑完畢。 那六起拐賣人口案已經證據確鑿。總共有十三個孩子已經找到並交由父母領回了。 因還在正月,所以直接將斬首人販子的刑場安置在了城外的亂葬崗邊,部分人犯也已推至城外斬首。 行刑之時,觀者甚眾。” “好。對於人販子,絕不姑息、決不輕饒。” “是,皇上。其餘的人犯,因為還要追查孩童的下落,還需要他們作為線索順藤摸瓜繼續追查,因此暫時留著他們的性命,希望能爭取多追回一些孩子,多救回一些少男少女,讓更多的家庭能重新團圓。” “好。”承祺帝點頭。 “那裘氏一案,派出去的人因路途遠,且需要查詢、抓捕的人犯較多,目前還未回京。待他們回京後,臣將案情查明,再向皇上奏報。” “好,辛苦呂愛卿了。” “不敢,是臣分內之事。” “京畿重地,這些宵小之徒居然無視法令,頂風作案,那就不要再想留著腦袋。” “是。這次有皇上嚴令重懲的旨意在,京兆府早已於京城內外廣佈告示,將聖上旨意明令貼出,震懾了很多宵小。 今年,從過年前一直到元宵之夜,相較往年各類案件發生的數量明顯下降了一大半。 百姓之中交口稱讚,無不感激皇上的恩德與大義。” “朕是萬民之主,護佑天下萬民也是朕之天責。”承祺帝面容嚴肅地說道。 “臣替天下百姓謝皇上。”京兆府尹呂駿跪倒叩謝。 “呂愛卿平身吧。” “謝皇上。” “各位愛卿可還有何本奏?”承祺帝問道。 兵部尚書鄭翔出班啟奏,“皇上,臣有本奏。各地邊關守將多有本章傳來,守軍中有部分軍械已顯老舊,需要更換新的刀、槍、弓弩、軍帳等物。另外還需補充糧草。請皇上示下。” “鄭愛卿,下朝之後,你將此事先與戶部蘭愛卿、工部寧愛卿商議一下。你們三位一同商議個結果,再交予朕看。” “是,皇上,臣遵旨。”三位尚書均出班一步,拱手應答。 “眾位愛卿,可還有事啟奏嗎?若無事,今日早朝就到這裡。薛瑞……” “是,退朝!”薛瑞高喊一聲,眾臣面向皇上施禮,退下。 蕭誠毅隨著承祺帝去了御書房。 御書房裡除了薛瑞和小竹子在一旁伺候,再無別人,這對從小一起長大的君臣也就沒有那麼多的規矩講究了。 承祺帝也沒有到龍書案後去坐,而是直接引著蕭誠毅來到一旁的茶桌邊,“誠毅坐吧。” “是,皇上。” 小竹子忙端了兩杯熱茶過來,分別放在承祺帝和蕭誠毅面前。 倆人喝著茶,承祺帝還沒有說別的,倒先問起了蕭雨珠。 “誠毅呀,珠兒這兩天怎麼樣?在家做什麼呢?” “皇上這話問的,一個不滿週歲的奶娃娃還能做什麼?” “哈……,承祺帝也笑,”那不一定,奶娃娃也得看是誰,珠兒這個奶娃娃那可是能做大事的。” “皇上口中這個能做大事的奶娃娃現在最愛乾的就是在花園裡摘梅花玩兒——或者乾脆說是霍霍梅樹。不過呢,倒是能哄得家中老老小小的笑口常開就是了。” “不厚道啊!你這是赤裸裸地炫耀。故意炫耀饞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