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封簡訊寫好。 赫連琦待信紙上的墨跡幹了,折起來,將信紙裝入信封裡,轉手交給了荀悌。 “荀悌師兄,你騎快馬,將這封信親手交給京南大營的嚴匯大將軍。 如果,營門處盤查問起來,你就說是本太子有急信,要你面呈嚴匯嚴大將軍。” “好,我知道了,明天一早我肯定回來。”荀悌應道。 赫連琦點點頭,“那你現在就出發吧,再晚一會兒就該關城門了。 辛苦荀悌師兄了。” “不辛苦。”荀悌說著,將信揣到懷裡,又跟玄冥老人和玄音老人打過招呼 荀嬤嬤跟著兒子一起下樓去了後院兒。 荀悌拉出一匹馬,備好馬鞍,牽著馬出了後院門。 荀嬤嬤跟到門口,囑咐兒子,“一路上可要小心啊!” “放心吧,娘。”荀悌應著,翻身上馬,輕夾馬腹,馬兒小跑著,沿著福緣客棧的院牆一直轉到大街上。 荀悌抖韁繩,策馬一路出了北城門,朝著京南大營而去。 天字號房中,大福過來聽候吩咐。 玄冥老人命他先去將袁懋承袁老闆請過來,再去後院兒將馬車套好準備著。 大福立刻下樓找到袁懋承傳了話,轉身又去了客棧後院兒,讓老趙叔幫著他將馬車套好了。 袁懋承聽說天字號房的老人家找他,一刻不敢耽擱,忙不迭地跑上樓來。 “袁老闆,請坐。”玄冥老人溫聲說道。 “不不,不敢不敢,有什麼需要在下做的,您幾位儘管吩咐。” 玄冥老人看著袁懋承那戰兢兢的樣子,估計他是猜到了什麼。 玄冥老人一笑,“袁老闆還是坐下吧,坐下好說話。” “是。”袁懋承看看玄冥老人和玄音老人,又看了看一旁在一張椅子上坐著赫連琦和蕭雨珠兩個孩子,這才走過來,坐在了桌邊的凳子上。 “不知老人家有何吩咐?”袁懋承朝著玄冥老人和玄音老人拱手問道。 “我們想跟袁老闆瞭解一下清延城地方官的情況,不知袁老闆可有了解?”玄音老人開口說道。 袁懋承低頭思忖了片刻,抬頭看向玄音老人和玄冥老人,“兩位老人家,要問起這清延城地方官的事……能否容袁某離開一會兒,去將袁某的堂弟找來?” “這是為何?”玄音老人不解的問道。 “哦,是這樣,袁某有個堂弟,名叫袁懋勤,原來是在這清延城上一任知府手下做師爺的。 後來,那位知府大人因病辭官迴轉原籍了,再來的就是現在這個知府楊奎。 當時,那知府楊奎初到此地,他需要一個瞭解清延城地方事物的人,文案之事也需要有人去打理,於是,他就將我那堂弟阿勤留下來繼續做他的師爺。 只是,漸漸地,阿勤就看出了這楊奎不是個好官。 如果跟著他繼續當那個師爺,那麼,再想清白做人做事,哪怕想獨善其身都絕無可能,最終只能與他沆瀣一氣,喪盡天良,否則就不會有好下場。 於是阿勤就裝病,以病重為藉口離開了那府衙。 他如今就在離客棧不遠的地方開了一家鋪子。 若是要了解清延城地方上的事,阿勤最清楚。” “原來如此。那好,那就勞動袁老闆跑一趟,將令堂弟請來一敘。”玄冥老人點頭說道。 “好好,請兩位老人家稍等,袁某去去就回。”袁懋承說著,急忙站起身,朝著玄音老人和玄冥老人拱拱手,轉身快步出門。 玄冥老人和玄陰老人坐在桌邊喝著茶,赫連琦則在一旁陪著蕭雨珠玩兒。 不大會兒,袁懋承就回來了,在他身後,跟著一位三十幾歲的男子。 這位男子中等身材,偏瘦,長得眉目清秀,眼神中正沉穩。 二人走進來,袁懋承忙介紹道:“阿勤,這兩位老人家和小公子、小小姐,都是愚兄客棧中的貴客,他們有事跟你打聽,你知道的儘管放心說就是,不必有所顧忌。” “知道了,大哥。”袁懋勤應道。 袁懋承又指著袁懋勤說道:“兩位老人家,這就是我堂弟袁懋勤。 關於這清延城地方官的事,你有什麼想知道的都儘管問他,他清楚。” 玄冥老人微笑著點點頭,“好啊,兩位都坐下說話吧。” “是。在下告坐。” 袁懋勤跟著袁懋承走到桌邊,兄弟二人坐下。 剛剛袁懋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