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噴在臉上,繡兒的腦袋“轟”一下炸了,她手指指著鄭珊,氣憤得渾身發抖,“是她,是她將楚尋抓起來了。”
“你有種再說一次”鄭珊氣得臉色紫,直接動手一耳光扇了過去。
手揮到半空中,被莊逾臣擋了下來,他握住鄭珊的手腕,臉色冷了下來,“有話不能好好說,非得動手打人”
“五師弟”見他袒護繡兒,鄭珊氣得咬牙切齒,“她血口噴人,我鄭珊行得端坐的正,為何她平白無故汙衊我我長這麼大,何時受過這份氣”
“如果你沒將他抓起來,為何如此確定他今晚不會出現”繡兒直直盯著鄭珊,“如果你不確定,又為何會到我面前炫耀,等著看我的笑話”
“你胡說八道”鄭珊氣得撲上去又要打繡兒,“旱魃消失兩天的事,全茅山上下都知道,我說他不會出現,這也是事實。”
“楚尋這兩天都在萬臨泉,壓根就沒有離開茅山。”繡兒心急如焚,“在你來找我之前,他才消失的。不是你,還會有誰你向來就看我跟他不順眼,豈會放過這個機會。”
“你再亂說,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巴。”手腕被莊逾臣箍住,隱隱生疼,鄭珊怒斥道:“五師弟,你就任她血口噴人”
“二師姐、繡兒,你們都冷靜一下,師傅在一旁看著呢。坐下來好好說,吵是吵不出結果的。”莊逾臣一手拉一個,將兩人拉開。
“你就偏心眼,護著她吧。”鄭珊氣勢洶洶的撲過去,不死心的仍想動手打繡兒。
“夠了”不遠處的鄭霍英氣得怒髮衝冠,“都給我住手”
話音剛落,天空中響起一聲嘶吼,一道影子從天而降,踉蹌著站在祭壇中央,血腥味在空中擴散,銀色的頭髮在風中獵獵飄揚。
“楚尋”繡兒掙扎開莊逾臣的手,急急奔上祭壇,扶住粽子。可誰知手觸到他的胳膊,便沾了一手濃稠的黑色液體,繡兒焦急的打量著粽子,只見他身上有多處傷痕,衣服破爛不堪。
粽子身上的傷口發黑,帶著灼傷的焦味,道行中人一看,都知道是茅山派的誅邪劍所傷。
“吼”粽子跌跪在地,法力損耗過度的他垂著腦袋,嘴角的血液滴落在地上。
“你怎麼樣”繡兒著急地扶著他,急得眼淚直打轉,“快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鄭霍英氣得直髮抖,怒視著眾弟子,“我有言在先,不準茅山派任何人動楚尋一根寒毛。是誰做的,給我站出來”
眾人的眼光,不由自主的落在鄭珊身上。鄭珊震愕地望著用異眼目光打量自己的師兄弟們,氣得將劍砸在地上,“都看著我幹什麼我做什麼了,我都沒有碰過旱魃一根寒毛”生怒的她,一腳踢過去,將劍踢得老遠。
鄭霍英怒得一甩道袖,“楚尋已經在此,誰知做的,一問便知。我現在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茅山派做事頂頭立地,頭可斷血可流,卑鄙之事不可行。只要他站出來,我可以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否則別怪我按教規處理。”
整個祭壇頓時靜悄悄的,只剩下粽子齜牙咧嘴的忍痛聲及繡兒若有若無的抽泣。鄭霍英注視自己一個個親手調jiao的徒弟,不禁悲從中來。
如此逆徒,留著只會敗了茅山派的名聲
他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向粽子,“楚尋,今日我所有徒弟均已在場,請你將兇手指認出來,我絕對不徇私法妄法。”
粽子身上傷痕累累,尤其是手臂與背部血肉模糊,讓人觸目驚心。莊逾臣打量著他身上傷痕,側身對著一旁的道童說了句話,道童頷首匆匆離去。
粽子踉蹌著站了起來,面無表情的推開繡兒扶著他的手,沾滿濃稠血液的鋒利指甲,準確無誤地指向鄭珊
祭壇一片寂靜,靜得只聽到呼吸聲,鄭霍英如五雷轟頂,震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