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有了結了自己的性命,此事才能作罷。
對不起,爹孃,大哥二哥三哥,她曾那麼努力的為安家,為自己活著,可到現在她已經沒有勇氣跟臉面再活下去了。
請原諒,她的自私
“哐當”一聲,一道力量打在繡兒的手腕,鋒利的釵子被打落在地。粽子一把將繡兒自地上扯了起來,他將她拉到自己跟前,伸出冰冷僵硬的舌頭,當著大殿所有人的面,用力舔著她的臉頰,“繡兒,我不會讓你死的。”
他拖著她,往殿外走去,他秋著她的頭上逼她睜大眼睛望著祭臺上渾身是血的犬妖及安喻溫,“你若是死了,我就讓你大哥陪葬。”
淚水模糊間,繡兒望著倒在血泊中掙扎的安喻溫,身體發涼的倒在地上,絕望的閉上眼睛。她從來沒有如此祈望,為何三年前的墜崖沒有讓自己摔死為何爹咬死的是三哥,而不是她
一切一切,竟然讓她落得個今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狀態
粽子彎腰,將意識潰散的繡兒抱在懷中,他向前幾步站在受傷的鄭霍英面前,冷笑道:“鄭掌門,當日若非你茅山眾人將我大卸八塊,便沒有今日的楚尋。你們的大恩大德我銘記在心,日後定然好好報答你們。”
“卑鄙。”鄭霍英捂住胸口,擦著嘴角的鮮血掙扎著站了起來,“若非你暗中動了手腳封住我們的法力,你今日休想活著走出去。”
“卑鄙”粽子仰天狂笑,整座大殿搖搖欲墜,“鄭掌門過獎了,下藥封住你們法力的人,絕非我所為。”論卑鄙,他何德何能敢居功自羽。當日他只求生存未曾傷害過人類,可人類卻將他趕盡殺絕。若非茅山派執意要誅殺他,他跟繡兒可以安安穩穩的過日子,繡兒豈會另結他歡,跟他反目成仇今日的果,全是之前茅山派種山的因
“是她”鄭霍英恨恨地盯著粽子懷中的安繡兒。想不到,他竟然引狼入室,茅山派的千年聲譽居然毀在自己手上,可憐自己竟有眼無珠,輕信卑賤之人。
“死殭屍,納命來。”滿身是血的鄭珊自地爬了起來,舉劍刺向粽子。
粽子沒躲,任由鄭珊的劍刺向自己的胸膛。他已非當日任由道士宰割的旱魃,憑鄭珊的法力,壓根不能傷害到他。
誅邪劍刺在旱魃的胸口,“滋”的一聲衣服被刺破,傷口冒出一股紫黑色的煙,任由鄭珊再如何使力,卻已刺不進去。
粽子一個用力,誅邪劍“哐當”一聲斷為兩截。
一時間,連同鄭霍英在內的道門中人,訝然地望著鄭珊。
粽子笑,冷俊的臉頰露出股看好戲的神情,“鄭掌門,你生了個好閨女。”想殺殭屍滅口,也不先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
鄭霍英震愕地打量著鄭珊,揚手重重打了她一巴掌,“畜生,是不是你做的”
鄭珊捂著鮮血淋淋的臉,對著粽子咬牙切齒,憎恨的目光恨不得將他活活撕碎。她深吸一口氣,挺著胸膛對鄭霍英道:“不是我做的,是旱魃汙衊我”
粽子走向鄭霍英,似笑非笑道:“我今天能輕而易舉的擊毀你們,全靠了你寶貝女兒的幫忙。你昨晚將她從禁閉室放了出來,她連夜到仙人洞找我,跟我談了個條件。說只要莊逾臣不能跟繡兒成親,任何事她都願意做。於是,她在你們的茶水、酒水中下了藥封了你們天師道各人的法力,如此一來可方便我制止這場婚事。所以,縱然今天天師道的人齊聚一堂,可失了法力的你們如同一幫廢物,連殺雞的力氣都沒有,又如何能殺我鄭掌門,今天的一切,要怪就怪你有個寶貝女兒。”
“旱魃,你卑鄙。”鄭珊怒道:“你說好了不會出賣我的。”
“賤人”鄭霍英氣得一口血噴了出來,滿腔怒氣的他再次揚手打了鄭珊一耳光,“我鄭霍英有眼無珠生了你這個畜生,今日你我恩斷義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