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許子謙拖著病重的身體來到集市,他選了個角落坐下,將破碗擺在跟前。
繡兒恍然大悟,他在行乞。
他跪在地上,向著過往的行人乞討,卻是受盡白眼。
討了一個上午,許子謙非但沒有討到一個銅板,反而受盡各種奚落怒罵,心急的他抱住一個路人的腳,“大叔,請你行行好,我娘生病了好幾天沒吃東西”
“滾滾滾,小叫化子。”男人一腳踹在許子謙的身上,“弄髒大爺的衣服。”
繡兒不忍心再看下去,轉身去裁縫鋪買了幾套棉衣跟鞋子,再到包子鋪買了幾個剛出籠的熱包子,鼓起一勇氣走向許子謙,念淚激動的望著他。
“姑娘”許子謙跪在地上朝繡兒重重磕頭,“求你行行好,施捨點錢給救救我娘吧。”
眼淚,滑下眼眶滴落在許子謙的頭上,泣不成聲的繡兒蹲在地上,心痛的呼吸不過來。
許子謙抬頭,愕然望著滿臉淚痕的繡兒,不解她為何哭痛流涕。
“三”繡兒唇齒髮顫,張了張嘴半晌才道:“孩子,給你的。”
她將衣服鞋子還有吃的,塞到許子謙的手上,“拿著。”
“謝謝,謝謝你。”許子謙一愣,激動的磕頭,“菩薩會保佑你的。”
“你起來。”繡兒將他扶了起來,掏出手絹擦著他磕腫的額頭,“你肯定餓壞了,快點吃東西吧。”救苦救難的菩薩是永遠都不會保護需要保護的人。
許子謙的容顏,與安越澤長得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繡兒似乎看到了三哥兒時的樣子。生活給予他太多的苦難,可是他的眼眸卻依舊清澈,笑容依舊溫和像冬日的陽光。
見他將包子放進口袋裡,繡兒擦乾眼淚不解地問道:“你怎麼不吃呢”
“娘幾天沒吃東西了,我想留給她吃。”
“你自己吃,我一會再給你買。”繡兒摸著許子謙的臉,心痛道:“你可真是懂事的孩子,但是隻有吃飽了肚子,你才有力氣照顧你娘啊。”
餓了幾天的許子謙拿出一個包子,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謝謝你的好心,以後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吃完一個包子,許子謙將棉衣棉鞋還給繡兒,猶豫道:“恩人,我可不可以不要這些,你給我點錢買藥吧。”
“衣服你留著,藥我給你買。”繡兒緊緊抱抱住許子謙,無聲的哭泣,“我給你娘買藥。”
掏出一錠金子,繡兒塞到許子謙手上,“這錢你留著,等你孃的病好了,你就帶著她遠走高飛吧。”
許子謙又是磕頭道歉,繡兒給他穿上衣服鞋子,起身去藥鋪捉藥,誰知剛從藥鋪回來只見一大群乞丐圍著許子謙打了起來。
手中的藥掉在地上,繡兒剛想衝過去誰知卻被拉住手,轉身一看居然是冷著臉的粽子,不由驚訝道:“你怎麼來了”
粽子不悅道:“你說我怎麼來了”
“你放開我,三哥被人打呢。”繡兒著急的推粽子的手。
粽子拉住她不放,“他被人打,都是被你害的。”
繡兒愕然,“什麼意思”
粽子緊拉住她的手,不讓她上前解救被圍毆的許子謙,“命中註定八斗米,走遍天下不滿升。”
“啊”許子謙的腳,掙扎打鬥中生生被乞丐打斷,可是他卻死死抱住一個乞丐的腳不肯鬆手,“我的錢,我孃的救命錢”
繡兒身體一軟跌倒在地上,她終於理解到了粽子的話,卻已經太遲了。
“他是乞丐命,縱然你給了他金山銀山,都不會屬於他的。如果不是你因為一時心軟,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