箋落地的工夫。
蘇辛回到了姻緣洞中才如夢方醒,掙脫了晉蘅爬過去拍打那石壁,石壁卻已恢復如初,涼冰冰,硬錚錚,無一絲錯處,她頓時軟坐在那裡,心念欲灰。
晉蘅怕她再碰到壁上機關被吸進去,慌忙上前強行攬過,緊錮在懷裡,卻是欲語無言。
蘇辛推不開他,只覺委屈心煩,實在拗不過,揚手一巴掌狠狠甩在晉蘅臉上。晉蘅本就玉面如紙,如此一來,倒增了幾分鮮豔。
蘇辛不想竟真能打著,頓時心虛了幾分,再看他隱忍痛心模樣,又不爭氣地有幾分心疼。但想到他昨晚的狂暴和剛剛不分青紅皂白的汙衊,又實在氣極,終是閉了眼嘆道:“既不信我,何必強留?”
晉蘅這輩子都不曾捱過誰掌摑,更何況還是當著自個兒侍衛的面兒。若是從前,蘇辛定不會有此機會,可他今日只是不願鬆手,便生生受下了此辱。他初時還存絲僥倖,望她捨不得當真打下來,及至脆響盈耳,火雲燒面,心裡方知她恨他已極。
葉萊大驚,卻見晉蘅不言不怒,也不敢有所造次,反身一思,又覺此沒臉之事正經被自己瞧見,只怕要不好,便唯去怨嘆自個兒命不好,時乖運蹇,偏生碰上這麼個倒黴催的不分尊卑膽大包天囂張跋扈的缺心眼兒惡女,哪兒還有閒心顧及其它?
蘇辛見晉蘅半日未語,只是直盯著她,那眼神中不知是喜是悲,說不出深情怨怒。鑑於近兩日他的表現,蘇辛驀地覺得他與之前判若兩人,實生驚恐。
晉蘅見她眼神越來越不對,慢慢地竟愈漸透出陌生防備,心裡一冷,將她擁過,柔聲道:“昨日是我情急,以後定不再犯了。”
蘇辛險些哭出來,硬忍住道:“只有昨日?那剛剛算什麼?你既兩次三番說出決絕之辭,又為何再兩次三番反悔?你可知,我千方百計來這裡便是為了尋回家之門的?好容易撞到了,你竟又阻止?誰知再要何時才能碰上那股巧勁兒尋得?若是再細細搜尋,又要耗費多少精力?你既要走,我再不攔著了就是,我不用你給說法兒了,你要如何想便如何吧,還不成嗎!”
晉蘅見她激動,一拂手,制住她昏穴。靜了片刻,轉向葉萊道:“今日之事,不得使第四人知曉。”
葉萊皺眉,“王爺……”心道此事畢竟太過蹊蹺詭異,雖不明所以,但也能看出定與蘇辛有關,若只秘而不宣,不知會不會對王爺有礙。
還未及他細想明白,晉蘅已是冷聲斥道:“立誓!”
葉萊見晉蘅嚴肅認真,只得跪下朝天立了個誓。誓畢,還未待起身,便又聽晉蘅冷淡吩咐道:“將此洞填了。”
蘇辛被重又帶回恆王府不提。且說自那日與紅素相別,石楚一人回府,這些日便一直沒有紅素訊息,以致他也不能再得些晉蘅府裡的情況。
石楚雖惦記蘇辛情況,奈何晉蘅早已將他和一切與他交好之士列為危險分子,一律不得靠近其王府一丈之內。直到前日,晉蘅府上一個老嬤嬤出來探親,他方得想方設法知道了些情形,卻原來,蘇辛已被晉蘅趕出了王府。
石楚既心驚又心喜,還夾雜些許失落疑惑。他馬上吩咐人遍京城地尋覓蘇辛其人,卻在剛剛收到訊息,她又被晉蘅帶回了王府。
石楚有些氣結,他一直琢磨,既已收了他的匕首,此次出來,她為何不來找他呢?思來想去,他驀地想到,定是晉蘅壓根兒就沒讓她知曉上回的救命之恩,以致她一直將印象停留在那日花園中斷髮大吵時的情景!
石楚覺得晉蘅不地道,所為不是大丈夫行徑。
如此思量了一夜,他終是按耐不住,既然她的命是他央了紅素才救回來的,便不能再留她在那滿是蛇蠍的侯門王府中再經危險。他重金延請了輕功獨步的暮煙,意欲夜探恆王府。
卻不想,那名滿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