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絲毫改變……也不知我新婚一個月就別離的妻子,是否依舊紅顏……來的是誰家女子,生得是滿面春光,美麗非凡?這位姑娘,請你停下美麗的腳步,你可知自己犯下什麼樣的錯誤?”
“這位將軍,明明是你的馬蹄踢翻了我的竹籃……怎麼反倒,怪罪起我的錯誤?”
“你的錯誤就是美若天仙……”
……
不知怎的,在第一次聽到時蘇辛便想到了那句詩,“我達達的馬蹄是美麗的錯誤,我不是歸人,是個過客”,而這不自禁的惆悵感慨,乃是對著那等在季節中的容顏,“如蓮花的開落”……
蘇辛徜徉在一種逝去之際欲往且住的美里,在那一霎時,渾然忘了身處何地何時。
石楚為她持著光,淡淡地笑了笑,一如那偶爾躍動的柔光。
晉蘅則在自她身後瞧了那皮影一眼後,良久地定住。因那皮影的相貌衣著,赫然便是他的父親。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只是一瞬。蘇辛將那皮影遞到晉蘅面前,“你可認識他?”
晉蘅從恍神中驚醒,卻頗有些憤恨般冷道:“你們倒是厲害得很,卻為何要如此費盡心力,將先父也煞有介事地搬了出來?你們究竟意欲何為?”
言到意至,晉蘅忽地又抓起蘇辛,“莫不是你當真是有所圖謀,才與那紅素合謀陷害於我,藉機混入我王府?”
蘇辛萬料不到此言,只覺一時氣血上湧,“我‘有所圖謀’、‘陷害’於你?搭上我自己陷害你?你哪裡值得了?”
晉蘅又狠狠將她推開,負手轉身,半日卻道:“你二人,不正好是一男一女?”
蘇辛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你懷疑我們?你以為是我們倆在這兒裝神弄鬼?”心裡不知是氣是笑。
石楚倒是笑了出來,低頭笑罷,方抬眼看向晉蘅,“恆王爺果然名不虛傳,聰明得緊。”
蘇辛心臟停跳了一拍兒,瞪向石楚,“你瘋了?!”心中覺得此人就是個神經失常,唯恐天下不亂,剛剛不分青紅皂白、冒冒失失就認了二人早就相識,現下又不計後果胡言亂語,當真是擺明了來搗亂的。
“莫非我得罪了你?”說罷蘇辛恍然,可不是將人家得罪苦了麼?上回大吵一架的事她怎就能覺得吵完就拉倒了呢?原來他一直懷恨在心,伺機報仇來著!也許,還要加上姜懷那份兒。他不是覺得他自己乃是跟這兒替天行道呢吧?
“你不是想代表月亮滅了我吧……”蘇辛嘴角抽搐。
石楚聞言輕飄飄瞪了她一眼,卻是依舊含笑瞧向晉蘅。
晉蘅聽了他的話倒是未像蘇辛想象的那樣炸毛,反倒理智了些,拂袖道:“隨我去找墨蓮。”
蘇辛“嗯?”了一聲,未料到事情轉變如此之快。眼見著他已大步走出房門,慌忙跟上。
石楚微蹙了蹙眉,朝二人言道:“想來墨蓮姑娘已是回去了。王爺內帷,在下不敢多擾,便不隨行前往了。”
晉蘅腳步未住,也未答言,徑直快步行去。蘇辛邊小跑著跟隨,邊心裡打鼓,竟不禁有些惴惴起來,還有些頗希望能繼續與石楚為伴——畢竟兩個人一起,氣勢也盛些,當晉蘅之怒,她一個人的危險也小些。
奈何,在將晉蘅激怒了五次三番之後,石楚那傢伙遁了……
蘇辛頗有些被利用之後遭出賣遺棄的不甘和哀怨。
到得晉蘅院中,晉蘅阻住了丫頭的傳報,帶著蘇辛直直便朝墨蓮宿處行去。
到得屋外,但聞陣陣藥香,裡頭人影攢動,似有煙霧絲絲縈動。忽地兩丫鬟急急啟門而出,手中託著藥罐細瓷碗,見到晉蘅,先是一愣,隨即屈膝施禮。
藉著半開的門,蘇辛見到裡頭的光景,大有寶玉患病時的熱鬧緊促。眾丫鬟往來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