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瞬間被踹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同”見狀,心急如焚,急忙衝過去扶起森。
此刻的森,左手捂住左眼,鮮血從指縫間滲出,染紅了他身前的雪地。
“同”怒目圓睜,仰頭朝著塔爾的方向怒吼道:“塔爾,你個叛徒!”那怒吼聲彷彿要衝破這混沌的夜色,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嗡嗡作響。
在這一瞬間,“森”只覺天旋地轉,眼中所見,皆是一片血海,彷彿整個世界都被湧出的鮮血所浸染,而身後,眾人還在拼死抵擋著如潮水般湧來的追兵,喊殺聲、兵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讓這場雪夜的危機愈發深重。
“首領!”同伴驚呼,欲拼死相救。
“別管我,衝出去!”森忍痛嘶咳。
此時,蒼狼族人攻勢愈狂,勇士們寡不敵眾,相繼倒下。混亂中,三四個忠勇士撲向森,以身為盾,喊著:“首領快走!”
森捂著汩汩冒血的左眼,右手緊緊壓在傷口之上,殷紅的鮮血依舊從指縫間滲流而出,在潔白的雪地上洇出一朵朵刺目的“血花”。
他睚眥欲裂,眼睜睜看著身旁的兄弟一個個倒下,胸膛之中恨意填膺,那恨意彷彿要將這冰寒的雪夜點燃。
“同”與“敵”幾人,心急如焚,不顧森的掙扎反抗,強行架起他的胳膊,連拖帶拽地往後撤。
可命運並未眷顧他們,蒼軍如鬼魅般瞬間追了上來,滿臉猙獰,手中那根粗壯且佈滿尖刺的狼牙棒高高舉起,直指森的腦門,惡狠狠地吼道:“青木族野人,今夜就是你的死期!”話音剛落,狼牙棒裹挾著呼呼風聲,朝著森的頭頂迅猛砸來。
生死一線之際,森身後三名視死如歸的勇士,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飛身撲向那蒼軍將領。他們用自己的身軀,像築起一道人肉盾牌,死死抱住了對方,口中聲嘶力竭地大喊:“走啊,首領,走啊!”
森悲憤交加,仰天怒喊:“不,兄弟——”
然而,形勢緊迫,容不得半分猶豫,“同”二話不說,一個箭步跨到森的前額,蹲下身子,背起森拔腿就跑。邊跑邊衝著身後還在苦戰的兄弟喊道:“你們在後面頂住,我帶首領走!”
“敵”也不甘示弱,揮舞著手中的狼牙棒,紅著眼眶,邊衝邊嘶吼:“快撤,快撤!”
剩餘不多的兄弟們,且戰且退,可敵人卻越來越多,如潮水般從四面八方圍攏而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又有十幾個勇士,眼中毫無懼色,齊聲吶喊,朝著敵人最密集的地方再次衝了上去,用他們的血肉之軀,為森等人硬生生造出了一條逃生的通道。
蒼軍和蒼虎已然紅了眼,在後面嘶吼道:“圍住他們!別讓一個喘
氣的跑了,跑了直接砍了你們腦袋!”那一句句嘶吼被狂風裹挾著,更添幾分凜冽殺意。
“同”咬著牙,背起森,在及膝深的積雪中艱難跋涉,每一步都揚起大片雪霧,“敵”緊緊跟在身後,臉色慘白如紙,汗水混著雪水在臉上肆意橫流,每一步都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他們不敢停歇,朝著前方那暗藏生機、埋伏重重的樹林急行而去,身後是戰友們的慘烈慘叫,聲聲入耳,仿若利刃刺心。
回首望去,只有他們六個人的身影在雪夜中拼命狂奔,其餘三十多人,全部永遠地倒在了那片冰冷的戰場上,熱血灑盡,空餘悲涼,那皚皚白雪都被染成了刺目的鮮紅。
唯有叛徒塔爾跪在雪地,眼淚啪啪往下掉,低吼道:“首領,我對不起你,”邊哭邊摸眼淚“我也沒辦法,我的族人全都在蒼狼手裡,不把你殺了,我的族人都會死。”
蒼狼族追兵見他們邊戰邊退,哪肯罷休,如惡狼般緊緊咬住不放,一路追殺而來。
他們滿心憤恨,眼睛裡只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