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點,心底像是有塊什麼東西破裂掉了一樣。她知道這是什麼感覺,一點都不陌生。這和她唸書的時候,知道暗戀的男生已經有了女朋友時是一樣的。
也好,沒有前途的感情就必須要扼殺在萌芽時期。
蕭紫依吐出一口濁氣。一點都不認為自己有什麼思想上的負擔。蕭景陽是她到這個世界之後,第一個對她好地人,她很依賴他,甚至對他有了一點點好感。這很正常,她又不是拿看兄長的眼光來看待他,有了點差錯也在所難免。
但是她不能繼續再想下去,因為他們之間並不可能。
蕭紫依小心翼翼地把心裡的感情放在一個虛擬想象的箱子裡,那是一個很漂亮很夢幻的箱子。她把這段感受好好地細細地想了一遍。然後珍惜地放在了箱子裡,鎖上。最後扔在她心中最僻靜的角落裡。
最後的最後。估計就是放在那個角落裡會落上厚厚的一層灰。幾年,或者幾十年之後,偶爾她也許會在自己心底發現這個箱子,再開啟時,大概也就會化為唇邊那抹釋然地微笑了吧。
蕭紫依整理好心情,正想這麼呆一會兒再起來時,就聽到假山上有人爬上來的聲響“找到你嘍!怎麼在這裡?帶頭上課不聽講,帶頭被夫子罰站,然後就是帶頭逃課嗎?”蕭景陽戲謔地聲音傳來,隨後他坐在了她地身旁。
蕭紫依暗暗翻了翻白眼。雖然他這話說的還真有那麼點道理,但是她死也不能承認。
蕭景陽見蕭紫依還是把臉埋在膝蓋處,一點反應都沒有,緊張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問道:“紫依,怎麼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走,我帶你回去,然後宣太醫進來看看。”
蕭紫依抬起頭,笑著道:“沒事。出來透透氣就好了。剛才從若竹那裡拿了點心吃了,不要緊。”
蕭景陽看著她臉上的笑容,總覺得她和方才莫名其妙臉紅的她有了些許不一樣,但是又說不出來到底哪裡不同。
“真的不要緊嗎?”蕭景陽不放心地問道,伸手去試了試她額頭上的溫度。
蕭紫依想起湛兒也做過一樣的動作,頓時一股溫暖從心底緩緩蔓延開來。“當然不要緊。對了皇兄,你怎麼今天真的來了?和父皇說過了嗎?”方才在教室裡傳紙條沒問清楚,蕭紫依岔開話題問道。
“今早去上早朝之後,說過了。”蕭景陽輕舒了一口氣,像是在感慨什麼。更像是釋然了什麼。
“那父皇有什麼反應?”蕭紫依好奇地問道。她的判斷應該是沒錯地,但是還是有些擔心。
蕭景陽把目光投往面前的湖面。這片落雨湖是長樂宮裡最大的人工開鑿出來的湖,遠處的宮殿就是長信宮。也就是當年韓信被呂后和蕭何騙進長樂宮,然後套上布袋殺害的地方。蕭景陽微微失神。良久之後才輕嘆道:“父皇沒說什麼。但是我感覺到他是很高興的。”
“那不是很好嗎?”蕭紫依揚起笑容,佩服自己居然這麼強大。一下子就找到了癥結所在。既解除了蕭景陽橫亙心中的疑惑,又讓皇帝免去了猜疑。
最最主要地是,她為她的皇家幼兒園找到了一個強有力的靠山。
怎麼?太子疼愛自己的兒子,弄個學前教育還不行啊?皇后你有意見去和你兒子溝通去!哈哈!蕭紫依越想越覺得自己太天才了,太強大了。
“想什麼呢啊?嘴都咧到耳邊了。”蕭景陽覺得背後冷颼颼的,一偏頭便看到蕭紫依無聲地笑得很誇張。
“沒什麼沒什麼。”蕭紫依擺了擺手,瞥了一眼心事重重的蕭景陽無奈地問道:“皇兄,事情不是很順利嗎?為什麼你還不高興啊?”
蕭景陽苦笑了一聲,搖頭嘆道:“我只是不甘心,為什麼我這麼多年都沒想到,居然會是這個原因橫在我和父皇之間。覺得有些無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