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是誰在她的眼裡都只剩可以利用和不能利用兩種類別。就算是她的親弟弟也一樣。
相比之下,那個為了迴護自己小弟而向她出言試探的南宮箏要可愛得多。
蕭紫依正自娛自樂地浮想聯翩,就被告知需要拿起金筐走在皇后身邊,然後進行最後一項的喂蠶禮。
皇后掃了一眼心不在焉的蕭紫依,心下有著幾分得意。喬菁菁方才告訴她,金筐裡的桑葉已經拿出來了。等到一會兒喂蠶禮地時候金筐內空無一物,必然會被那些人視為上天的警告之意。
到時候。就算皇上再怎麼喜歡寵愛蕭紫依,也不得不對她做出一些責罰。
而慢慢的,不用多久,一年的冷清便足可以使長樂公主這個稱號成為歷史。最後作為後宮之主的她只需要隨便下道旨意,把這個長樂公主許配給哪個沒有前途地世家子弟。便會把她永遠地從宮裡消失掉,一切便解決得無聲無息。
垂首跟在皇后身旁的蕭紫依一點都沒有發覺皇后的心思,雙手捧著金筐,然後小心翼翼地注意腳下的臺階。好不容易走到了祭壇下面,那裡已經一字排開擺滿了一趟蠶箔。每個蠶箔裡都放上了數十條蠶寶寶。等待著眾人把自己採集的桑葉放進去餵食。
皇后走到正中央那個最大地蠶箔前,環視了一週,朝在場的諸人正容說道:“古神農氏有言:丈夫丁壯而不耕。天下有受其飢者;婦人當年而不織,天下有受其寒者。故身自耕妻親蠶以為天下先。望上天保佑我朝無飢寒交迫者,國泰民安,安居樂業。”
在場的眾人無不被皇后地氣勢所感染,但也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雖然這種儀式每年都要進行一次,但是由於飢寒交迫這種詞對於這些幾乎是當朝最富裕地位最高的女性來說,實在是沒有什麼概念。
蕭紫依卻深有感觸,她知道這個年代雖然是太平盛世。可是生產力發展還是受天氣的限制。天災人禍隨便來上幾次就會把一個大國摧毀。在溫飽都成問題的古代,祭天是給人們心理安慰的最好的發洩渠道。
皇后滿意地看著眾人面上現出崇拜的神色。她是代替世間女子來祭典上天地代表,尤其親蠶禮是她一個人而並不是作為皇上的附庸存在的時候,這種優越感就更為強烈。她知道這種滋味是如何的誘人,所以必須拼命地確保自己的位置沒有危險。然後在這個基礎上慢慢加固。
皇后深吸一口氣,轉過頭示意蕭紫依把呈著桑葉地金筐拿過來。看著蓋著明黃色綢布的金筐。想到讓自己夜不能寐地小沙粒一會兒就會按照計劃不聲不響地解決掉,皇后的唇角不禁彎到一個詭異的弧度。
蕭紫依正好注意到了這個畫面,心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了上來。
但是卻沒有時間給她細想,皇后伸出她那保養得細膩白皙的手,刷地一下把遮蓋著的綢布掀開來。
而她面上那個詭異的笑容卻隨之僵在了臉上。
全場靜默。
蕭紫依捧著金筐,接受著全場的注目禮,手足無措。
原因無他,只是本來裡面應該只有三片桑葉的金筐,現在裡面卻裝滿了綠油油的一筐桑葉,就好像是憑空多出來的一樣。
皇后捏著綢布的手暗恨得緊握成拳,長長的指甲刺入掌心,才能剋制住自己臉上的表情不變得那麼離譜。怎麼會這樣?喬菁菁沒理由會背叛她,那麼又是誰?
“好兆頭啊!”一個尖細的聲音突兀地打破了一片寂靜,不知道是誰喊了這麼一句。
“是啊!真是好兆頭啊!皇后聖德,定是感動了天地啊!”
“可不是嘛!這種祥瑞可是從來沒有過的,皇后聖德啊!”
眾人被“好兆頭”這句話一下子驚醒,立刻開始糖衣炮彈轟炸,唯恐落於人後。雖然都知道這種事不可能憑空發生,不過都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