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將軍,你還真沒騙我。”樊噲在路上說道。
“沒騙你什麼?”趙琛問道。
“有一個很強的對手,他很強,比我強,他如果再成長一些,我肯定連二十回合都堅持不了。”樊噲還有點興奮。
“你現在還是好好做自己的天下第一吧。”趙琛笑道。
“什麼天下第一,有對手,比我強的,天下第一很重要嗎?可惜了,這項家小子,他是項家的,他能像項伯這樣服軟不也挺好嗎?我天天找他打架。”樊噲說道。
“你就知道打架,他這樣的人,你覺得會屈服嗎?”趙琛問道。
樊噲又想起了那雙眼睛,堅定,兇殘,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屈服。
項羽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屈服怎麼可能,不甘屈於人下,直接把義帝給砍了,自己當霸王。
苟且偷生,回江東,他也選擇了自刎。
趙琛看向明媚的天空,這個天下,到這裡就差不多都平定了,按照這個時代人的眼光已經征服了所有地盤了。
都可以喘口氣了,戰爭真正的被消弭了,趙琛的世界地圖戰略,絕對不是現在去完成,至少要拖到整個帝國人人都可以吃飽飯的程度。
經濟至關重要,沒經濟,瞎搞,國家就會崩,楊廣就是個例子。
而要和平發展幾年,有一個制度至關重要,這是秦朝統一天下的根本制度,但是現在必須要廢除了。
那就是,軍功爵制,趙琛在想如何去動,現在動,天下都得震動,整個軍隊也會震動。
只能從表及裡慢慢改。
沒有戰爭,這個制度就是一個催命符,沒有戰爭,等於沒有戰功,無法晉爵,那還有誰當兵,當兵的還有什麼奔頭,不譁變都不錯了。
商鞅用這個制度把秦國變成了一個巨大無比的戰爭機器,不斷吞噬天下,現在這個戰爭機器要停下來了,這個就不能留在體制之中,等著它爆炸了。
“上將軍,在想什麼?”李信春光滿面的說道。
“對啊,師父,在想啥呢,是不是在想封侯了。”
“對啊,封侯,上將軍,這次回去,陛下肯定要封你侯了,你覺得陛下可以給你封個什麼侯?”樊噲也湊熱鬧道。
“我也覺得,上將軍,想封侯了。”李信調笑道。
“你們別說了,我沒想這些,在想這個蒼生啊,天下間的戰爭,打了五百多年,終於要消停了。”趙琛感嘆道。
所有人都默然,這戰爭持續得真的太久了,周幽王烽火戲諸侯過後,就開始你來我往,各國爭霸,草原,大漠,又不斷襲擾,現在內憂外患都差不多解決了,天下盛世終於要來了。
“上將軍哪兒有你們想得如此勢利,上將軍一直都是想的整個天下。”蕭何笑道。
這樣的一個主子,才是自己跟的,如果是一個只為升官發財的人,跟著他也沒什麼意義,自己,也看不上,不如做個閒雲野鶴。
當然,自己也可以流芳百世,功成名就。
當官,為名為財,還是為了名要好一些,為名,至少會給天下做好事,為財,純粹在禍害天下。
“上將軍,是我等狹隘了,上將軍的胸襟,真如海一般寬廣。”李信說道。
“不用拍馬屁了,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罷了,沒什麼了不起的。”趙琛笑道。
又是習慣性的說了一句詩。
“上將軍,這一句話,下官未曾聽過,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上將軍,好胸懷。”蕭何讚歎道。
把天下的憂放在首位,天下之樂就是自己之樂,上將軍每句言論都是發人深省啊。
趙琛尷尬的笑了笑,老範啊,不好意思了啊。
可能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