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撞擊的清脆聲響起，黑蝰蛇的匕首被磕偏了幾分，但他的速度卻絲毫不減，另一隻手迅速出擊，目標寧臣的喉嚨。

寧臣咬牙切齒，身體的靈活性被髮揮到極致，一個後撤躲開致命一擊，隨即藉助巷道牆壁的支撐，腳下猛地發力，借勢向黑蝰蛇撲去。

黑蝰蛇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顯然沒想到寧臣還能有如此迅捷的反應。

寧巷道中的空氣彷彿凝固，寧臣的胸膛起伏不定，汗水混著血跡滑落。他知道，體力已經到了極限，而黑蝰蛇仍在步步緊逼。

黑蝰蛇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目光如刀般銳利，眼前的獵物，比他預想的還要棘手。寧臣的身形宛如幽靈，避無可避的空間，他卻總能巧妙地遊走，讓黑蝰蛇的耐心被一點點蠶食。

“你……很有意思。”黑蝰蛇的嗓音低啞，手中的匕首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森冷寒芒，像毒蛇的獠牙，隨時準備噬咬。

寧臣未作回應，他的心跳平穩，目光冷冽。他的耐力在消耗，傷口的隱隱作痛提醒著他：必須找到破綻，一擊制敵，否則再拖下去，失血帶來的虛弱將讓他徹底陷入被動。

黑蝰蛇忽然前衝，匕首撕裂空氣，直取寧臣心臟！

寧臣瞳孔微縮，身體憑本能向後疾退，貼著牆面滑動，幾乎像影子般避開致命一擊。但黑蝰蛇攻勢未歇，身形一沉，匕首反手揮出，直切寧臣的下盤。

，！

來得快，角度刁鑽，封鎖所有閃避空間。

空氣驟然一緊，下一瞬，寧臣腳尖一點地面，身體猛然騰空，翻身側旋，反手一棍橫掃！

“砰！”

黑蝰蛇的手腕被精準擊中，匕首脫手而出，帶著幾滴殷紅的血滑落至地面。黑蝰蛇臉色陡變，瞬間暴退。

但寧臣早已洞察機會，他腳步錯開，藉著落地之勢猛然揮動鐵棍，疾砸黑蝰蛇的膝蓋！

“砰！”

黑蝰蛇悶哼一聲，身體劇震，膝蓋崩塌般跪倒，面色瞬間蒼白。他死死盯著寧臣，眼神滿是驚駭與不甘，喉嚨微微顫動：“你……你是人霸……？不，你是人敵？”

寧臣喘著粗氣，眼底卻是一片冷冽，渾身散發出的殺意，宛如死神降臨。

“我本不想殺人，但你非要逼我。”他的聲音低沉，像是冰封夜色的寒流。

黑蝰蛇的身體向後挪動，心中第一次湧起不屬於殺手的情緒——恐懼。他驕傲的獵人身份，在寧臣眼中，似乎不過是笑話。

“等等……我們可以談——”黑蝰蛇努力維持鎮定，試圖拖延時間。

寧臣卻不給他任何機會，鐵棍猛然揮下，風聲撕裂黑夜，直取黑蝰蛇的咽喉！

黑蝰蛇瞳孔一縮，所有的殺手直覺都在這一刻瘋狂示警——他真的會殺了我！

“饒了我！求你……我只是拿錢辦事，不得已而已！”黑蝰蛇猛地跪倒，雙手抱頭，聲音裡透著一絲顫抖。

寧臣的手停在半空，指尖微微顫動。他前世也好，今生也罷，從未真正殺過人。眼前的黑蝰蛇，狼狽、卑微、求饒的模樣，像一隻被拔了牙的毒蛇，失去了所有威脅性。

一絲遲疑在他眼底浮現。

“寧臣，不要仁慈……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理智瘋狂地在他腦海裡吶喊，而心底的善意卻遲疑了片刻。

空氣中瀰漫著血腥氣，夜色彷彿凝固。

突兀地，黑蝰蛇的眼底閃過一抹嗜血寒光——一柄匕首從他懷中猛然彈出，刀光幽冷，直刺寧臣面門！

寧臣瞳孔驟縮，電光火石間本能後撤，刀刃擦臉而過，割破面板，一絲血跡滲出。

可——這只是幌子！

黑蝰蛇的另一隻手探向腰間，一把黑色手槍瞬間出現，槍口如毒蛇昂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