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天帶著隊員們離開,寧臣站在原地,心頭的不安卻越來越濃烈。胸腔彷彿塞進了一隻戰鼓,心跳急促得震耳欲聾,腎上腺素飆升,令他的神經進入極限戒備。他告訴自己,必須立刻離開——但就在餘光掃過主席臺時,一團火花猛地炸開。
剎那間,寒意透骨。
死亡的陰影如潮水般湧來,前世的恐懼在腦海深處炸裂。他的神經同步能力瞬間全開,世界彷彿被拉入慢速播放模式,周遭的一切細節都被無限放大。空氣的震動、光線的折射、地面草葉的晃動……以及,那顆正朝著自己胸膛疾射而來的子彈。
寧臣心跳驟停,下一秒,全身肌肉驟然爆發。他毫不猶豫地猛然右轉,身體扭曲到超越人類極限,速度快得如閃電撕裂空氣——但依舊遲了一步。
“嘶——”
子彈擦過肩膀,帶出一道血花,熾熱的疼痛如烈焰般灼燒神經。
幾乎同時,他才聽到槍聲炸響。耳畔傳來川島優子焦急的吶喊,聲音透著不容忽視的緊張與驚恐:“寧臣君,快跑!”
遠處,黑蝰蛇已經收槍,準備撤離。
過去兩天,他耐心潛伏,計算最佳狙擊點,精確調整射擊角度,考慮風向、地形、氣溫,確保一擊斃命。
在他扣動扳機時,在他心裡,寧臣已經是個死人了。
他對死人不感興趣,通常不會多看兩眼,然而,他習慣性地掃了一眼操場,目光陡然凝固。
“法克?他怎麼還活著?”
操場上,寧臣的身影如疾風狂奔,速度快得驚人。而遠處,一抹紅影正急速靠近——川島優子。
黑蝰蛇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心頭泛起怒火。
“該死的……他居然在跑?”
該死的螻蟻……”
他對寧臣生氣了,很生氣那種,
如果他判定一個人要死了,就應該躺在地上!
他迅速重新上膛,目光冰冷地鎖定寧臣,在這空曠的操場上,毫無遮擋物,他依舊是個活靶子。黑蝰蛇冷笑,一槍不行,那就十槍!
寧臣在狂奔中,冷汗直冒,但內心卻漸漸冷靜下來。
“該死……早有防備都差點中槍,絕對不能再大意了!”
黑蝰蛇咬牙重新上膛,冰冷的瞄準鏡死死鎖定寧臣。這次,他不再瞄準心臟,而是下移數公分,鎖定目標的雙腿。這一槍,足以讓他失去行動力,然後慢慢欣賞他的絕望。
“該死……”
寧臣在狂奔,冷汗直冒,肩膀的傷口火辣辣地疼。但比起疼痛,危機感更甚。
他快速分析當前局勢,足球場開闊無掩體,直線逃跑無疑是找死。寧臣迅速在腦海中勾勒最佳逃生路線,繞過障礙,藉助地形,儘可能地增加射擊難度。
在空闊的操場上,寧臣無疑是個十足的活靶子,心裡清楚,必須儘快找到遮擋物。他迅速判斷地形,朝著主席臺夾角65度反向狂奔,這個角度不僅能規避子彈,還能觀察主席臺上的情況。
下一瞬,一抹熟悉的火光再度閃現!
死亡的預感如毒蛇般纏繞全身,寧臣瞳孔驟縮,幾乎是本能地一個極限鐵板橋,身體如同靈蛇般貼地滑行出去,摩擦草地擦出數米遠。
槍聲驟然炸響!
“砰——!”
落地的瞬間,寧臣猛地翻身,抬眼便看到那道紅色身影——川島優子正滿臉焦急地奔向他,長髮飛舞,眼眸裡滿是慌亂與恐懼。
“優子!別過來!”
寧臣用盡全力嘶吼,嗓音沙啞,透著難以掩飾的焦急與怒意。
遠處,黑蝰蛇臉色陰沉得可怕,心頭彷彿被狠狠扇了幾巴掌,火辣辣的疼。他覺得自己被戲弄了——一個該死的目標,居然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