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下子鬆開了緊緊禁錮住她的手臂,“但是,我不要你了。”
到底,心痛到什麼程度,才會死去?簡墨覺得自己已經死了,現在活著的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罷了。她茫然地站在午夜清冷、空無一人的街頭,她想會不會這一切都只不過是一個夢魘?閉上眼睡一覺醒過來,她就只是一個愛做夢的小女生,還只有16歲的樣子。生命裡沒有杭寅,沒有云燚,沒有莫奚悠,沒有萬瀟顧,甚至,連小喵也沒有。她就是簡簡單單的一個人,努力的生活,努力的上學,開心地過著單純的日子,從來也只用擔心成績是否優異,獎學金明年是不是還是她的。
小喵、莫奚悠的算計,利用,不過是一個無聊的夢魘……
萬瀟顧,寶寶的死亡,不過是一個傷感的夢魘……
杭寅的拋棄,不過是一個荒誕的夢魘……
對,不過是做夢罷了。簡墨噙著一抹笑閉上眼向後翻到,要想從這場夢境中醒來,再睡過去就成了。一覺醒來,一切都沒有發生。
一雙大手接住了她昏厥的身子,一個身著黑色大衣的男人蹲在簡墨身邊,他的五官俊美,氣質尊貴,只是臉色有些慘白,像是有些病態。他低頭在簡墨冰冷的毫無血色的嘴唇落下了一記深吻,唇齒輾轉,像是懲罰一般咬破了她的嘴唇,淡淡的血腥味在他的口中蔓開。再放開她時,那片嘴唇已然鮮紅。他陰冷的丹鳳眼染上了滿意的神色,打橫將簡墨抱起,拒絕了旁人的幫助,撐著仍然虛弱的身子,把她抱上了等在一旁的車子。
作家的話:
虐來虐去,最受虐的還是小墨墨~~
下一集,雲燚會出現哦~~
已近尾聲,噹噹噹~~
☆、(8鮮幣)24。業障
“看完了沒有?”見那幾根手指還停在簡墨纖弱的腕間,雲燚不耐煩地皺起了眉。他大手一揮,掃開了那幾根礙眼的手指。
手指的主人是一個金髮碧眼的西方男人,長相倒是俊美,只是穿著打扮有些奇特,他留著一頭金色的長髮,長髮歸置在腦後,梳起一條長長的辮子,身穿一身中式的藏青色長衫,腳下蹬了一雙古代樣式的布鞋。對雲燚這種過河拆橋的態度,他也不惱,只是笑嘻嘻地收拾起一旁的藥箱,“先生,夫人的身體沒什麼問題,不過心中鬱氣深重,恐怕一時難解。而且身子有些虛弱,這是藥物流產的後遺症。”
“藥物流產?”
“是的,夫人曾連續服用過小劑量的番瀉葉,大約連續有5、6天左右。”
“行了,這件事你別跟她說。”
“得!。”
“小聲點。”雲燚瞪了他一眼,“你回去吧。”
“好啦好啦。”男人迭聲應道,這家夥,果然是有異性沒人性,“燚,我以大夫的身份命令你哦,你也得趕快地去休息,瞧瞧你,一大老爺們兒,虛弱地跟個小娘們兒一樣。我剛給你號的脈啊,你再這麼不自愛,那槍傷幾個月都恢復不了。”
“滾!”雲燚壓低著嗓音喝了一聲,凌厲的眼神讓男人脖子一涼,忙一溜煙兒小跑了出去。見他那副老鼠見了貓的表情,雲燚不由失笑,明明是一洋鬼子,偏偏要打扮得跟箇中國古人一樣,不知道是什麼德行。
“他叫J,是司徒一起學醫的師弟,剛從國外回來。”回頭見簡墨已經睜開了眼睛,就對她解釋了J的身份。
“為什麼帶我回來?”簡墨靠在床頭上,目光無神,空洞得令人心疼。
“有人給我發了訊息,告訴我你在英國。”雲燚從床頭站起來,背過身子,“雲?五點放學,我讓人接他過來。”雲燚說完,沒等簡墨回應,就徑自離開了房間。
簡墨的目光落在窗外,這裡不是愛新覺羅家的大宅,是一處陌生的別院,她以前也沒有來過。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