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夕顏又狠狠地在金錢豹的肋間捶了幾下,才從它身上下來。我走上前去,只見它被擊的眼部,已經是紅白相間,小丫頭下手夠重的,腦漿都打出來了。
老李和陳栓都看呆了,這時也一齊擁了過來,踹了金錢豹幾腳,確定它已經死了。也不說話,直直地看著手上身上沾染了金錢豹鮮血的古夕顏。古夕顏瞪著他們:‘看什麼看,還不去找陳鎖。’
兩個男人唯唯諾諾地束手站到了一旁。我折斷了幾個粗實一點兒的樹枝,分給大家,然後和古夕顏分左右走在前面,我們四下裡翻找著。想到書中說金錢豹有把獵物掛在樹上的習慣,目光也不時地往樹幹上搜尋,不過我發現這裡的樹都是到很高的地方才有分叉,想來它做不到。
終於,我們看到了草間有拖拽的痕跡,順著痕跡走下去居然有個洞穴。洞口有一米五左右寬,一米多高,我把大家攔在外面,叮囑古夕顏注意大家的安全,然後一個人貓腰往裡走,在黑乎乎的洞裡,手電就派上了用場。洞裡越來越寬闊,沒有危險的氣息。向裡面走了十幾米遠,光束照到地面上一個血肉模糊的人,我上前去看,那人已經被啃食了一部分,骨肉外翻,場面極其恐怖,手中還緊緊拽著一棵碩大的紫紅色靈芝……
我把外衣脫下蓋住那個恐怖的傷處,讓陳栓進來辨認。好在頭部還完整,陳栓一眼就認出了他哥哥,忍不住放聲大哭。老李和古夕顏聽到哭聲也趕了過來,大家默默無語。按龍潭村的規矩,就算是死了,也一定要把人帶回去的。待陳栓平息了一會兒,我們把屍骸裝進了一個大口袋裡。在口袋外面用繩子綁了三處,這才抬了出去。
當我們到了崖頂時,老李和陳栓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了。我正琢磨怎麼把人帶下去的時候,古夕顏捅了捅我,把我拽到一邊,我不解地看著她。她小聲說:‘我們去看看龍潭啊。’
都這時候了,她還惦記呢。這樣執著的一個人,對她還真得刮目相看。我堅決地搖搖頭:‘不行,現在已經是下午了,再耽誤一會兒,天晚了,野獸也都出來了。我們對這裡又不熟悉,金錢豹本來是晝伏夜出的動物,都能在這個時候跑出來,說不定是什麼東西驚到了它。我們倆個沒什麼,老李他們兩個可是普通人,真有個閃失,我都沒法和老村長交待。’
古夕顏可憐巴巴地央求著:‘好不容易來一次,我們可以讓他們兩個背對著坐在崖邊,如果有危險,就馬上順著繩索下去,陳鎖留的那繩子挺結實的,我栓繩子的那棵大樹也夠粗,他們兩個一起下去沒問題。我倆用輕功,一會兒就回來。’
我更加堅決地說:‘不行,今天肯定不去。等把陳鎖帶回去再說吧,我們已經知道了路,再來也不成問題,而且這麼危險的地方怎麼也得準備一下啊,明天是週五,我讓朋友送些裝備過來,然後等週末休息,我再陪你來。’
古夕顏見我答應還會陪她來,也就不言語了,她又指了指那隻死的豹子。我明白她的意思,但這麼個大傢伙,根本沒有可能運下山去。我說:‘古老師,你不知道金錢豹是國家級保護動物嗎?你打死它已經觸犯法律了,念你一時激憤,情有可原,我就不舉報你了,但你也別想打它的主意,就算咱們有能力把它運到山下,難保村民不會把這訊息傳出去,你就不怕那時會有人追究你的法律責任嗎?’
古夕顏瞪瞪地看著我,轉身不再理我。本來我也想轉身走的,忽然想起父親說過豹膽的藥用價值,反正它已經死了,那就別浪費了,於是我小心地割開金錢豹的肚皮,把豹膽割了下來,包了一片大葉子,拿在手中。這時再看古夕顏,她正在默默地收拾著陳鎖的東西,把散落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