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錯事,大將軍他無法回帝都開口,那麼他就在西北開口,而您是陛下的人,所以只能死去,侯爺需要讓帝國都知道他的態度。”向榮臻的聲音很平穩,沒有一絲一毫的抖動。
可是畢勝此刻卻心寒無比,身上的綢緞已經被他的冷汗給打溼了。
現在他才徹底的明白過來,王翦要殺梁破城是因為帝都的那件事情,他要向帝國表明他的態度,而梁破城已經感覺到了他的殺意,所以才會在這個時候來到他的面前,將他也拖進來,也是為了讓他陪葬。
在場的其餘四人沒有人理會已經心神恐懼的他。
“你在西北太多年了,大將軍若是想要表態,便需要底氣,你知道的太多了,所以必須死。”向榮臻平靜而又陰冷的說道。
作為西北唯一一個封號大將軍,他對這樣的軍人還是保持尊重。
一朵烏雲飄過,天空的陽光被遮擋住了,看上去有些暗淡,向榮臻那陰寒的臉上看上去就如同惡鬼一般恐怖。
“不愧是帝國最為年老的侯爺,果然有著獨有的霸氣,可是難道你們不知道,你們這樣做是在謀反嗎,試圖威脅陛下,你們才是帝國的罪人。”梁破城苦笑的搖了搖頭,他不知道為何無雙侯會有這樣的底氣,試圖挑戰陛下的底線。
向榮臻淡漠道:“這邊是侯爺自己的事情,我只負責執行,你既然已經不準備逃了,那便是要成全大將軍,安然赴死了?”
梁破城淡淡一笑,說道:“以侯爺的手段,即便我想走,又能走得了麼?何為無雙,那個年代的人之中,所有人都知道王翦乃是獨一無二的智將,無雙不是戰力,而是他的智慧,也只有這樣的人才配的上無雙的稱號。”
向榮臻略微沉默片刻,看著梁破城道:“既然將軍不想多事,我也可以讓將軍走得體面一些。”轉頭看了一眼渾身錦袍已然溼透的商賈,又道:“而且為了答謝將軍,我可以幫將軍完成這個多年夙願,讓畢總管陪梁將軍上路。”
梁破城舒暢一笑,對著向榮臻行了一禮,道:“這件事我要謝你。”
“這是你們的事情,為何要扯上我?”商賈已然明白向榮臻不想放自己離開,但是知道向榮臻的瘋狂和無雙侯可怕的他,卻是絲毫不敢露出些憤怒的姿態,只是哀求般道:“向將軍,就算我犯了死罪,軍部也不能就地殺我,只有將我送往帝國兵部,而後由刑部問罪,你們直接殺我,你們也會出大事的。”
向榮臻眯了眯眼睛,目光移開到院中梧桐上,依舊不答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梁破城挽了挽衣袖,深吸了一口氣,卻是有些可憐他一般,道:“你難道忘記了,我的職階比你還要高的多,尚且要死,更何況是你這樣的人,你不過是大lang滾來被拍死的一條小魚而已,誰會在意?而且西北狼煙即將點燃,烽火連天,破軍大將軍與戶部大總管死於戰爭之中,這不是非常的合情合理?”
“你們,侯爺難道已經瘋了嗎,為了要發出自己的聲音,侯爺竟然膽敢故意製造戰爭,他想要與大周開戰嗎?”往後退了一步之後,他還不敢相信一般,伸出了一根白胖的顫抖手指,點著向榮臻嘶聲道。
“既然要站在陛下的對立面,要指正陛下的錯誤,自然是有著難以替換的條件,戰爭的爆發自然便是最好的事情,無雙侯自然是不會與大周開戰,但是推進帝國在寒山中的版圖卻是可以的,而且帝國的聖旨已經送來了,這是陛下親自下的命令,誰敢說對與錯?”看著他這副模樣,梁破城的眼中升騰起了一絲快意。
“我跳進這院子,他們還會來,便說明他們根本不在意這風波會有多大,把你捲進來,對他們來說反而更好,你是戶部的大總管,同樣不是無雙侯的人,你若是死了,自然是極好的,向將軍,能不能等一下?”
向榮臻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