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慫恿著最多也只能要小的,不要大的,總之,把嶽悅是說得一無是處,甚至說李澤揚只是個便宜爸爸。
還別說,當時李偕銘聽得可是火大得很,幸好他沒在當場,不然定被他老爸罵成不孝子、忤逆子,甚至就地正法。
不用誰說,李澤揚也知道是他媽向他爸做了剖析解釋,憑著對他的瞭解說盡了好話,不然,他今天看到的會是一張黑得堪比包公的臉。
一個吻,一聲謝根本不足以表達他的感情,對如此慈愛的母親也欺瞞,他很是過意不過。
跟她說出真相?
不行!之前的聯姻、拒絕、訂婚、借入獄再拒婚、定婚期、退婚,這一系列已經讓父母的心多次浪尖水底的起伏,而今天,他們最希望的孫子都出現了,對於他們來說,比他與凌雙雙結婚更高興,此時,又怎麼忍心把他們從更高處推下?
繼續瞞著、拖著?能瞞多久、拖多久?
或是就按他們的認為,跟嶽悅假戲成真?
嶽悅肯定不會答應,再說,自己也不願意被婚姻給綁住。
想著想著,眉頭擰了起來,忘記了此時此景下並不只有他一個人。
很快,一雙溫暖的手看是撫平了他皺眉,卻是轉移到了自己額頭,慈愛、關心的言語全經心底過嘴裡湧了出來:“兒子,在想什麼?怕老頭子不接受他們母子?不會的!你還不瞭解他,從來都是口硬心軟。他心裡不知多期盼立即見到孫子呢!不信,媽跟你打賭,你現在去接他們母子來,他會立即拿出傳家寶當見面禮。對了,這個媳『婦』不會真像凌雙雙說的那樣差勁兒吧?”
嗯、啊、哦的敷衍著,他實在不知如何該說什麼,匆匆的道了晚安,就回房去了。
第三章 原來竟是狼入室 八十八、心靈自責
望著已經不見人影的門口,杜顏怡嘆了口氣,似乎對之前所抱的美好兒媳『婦』印象有所動搖。自言自語的重複著最後那句問話,之後又搖了搖頭,她不相信兒子的眼光會差得對水『性』揚花、好逸惡勞的女人情有獨鍾。
那會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呢?
杜顏怡整夜無眠。
另一間房裡的李澤揚同樣無眠。不僅因為思想比較混『亂』,更因為曾經的熟悉已變得陌生,讓他自責。
為了逃避婚姻,為了逃避接管齊恆建設,家,已有好些年沒好好待過,就是陪父母吃飯的次數,也寥寥可數。
在嶽悅家暫借住的日子,他都會在進入他的臥室後光著身子只裹一件寬鬆的浴袍。而此時,在住了很多年的家裡,竟然連衣服鞋子都不想換,好像為隨時離開做好準備。回想家裡其他地方,發現記憶也是模糊的。
內疚的他乾脆走出臥室,去兒時嘻鬧過的每一個角落尋找回憶。
從黑暗的臥室走出來,燈光讓他閉上了眼。他想不到凌晨了,家裡的燈還如白晝。
當走過父母的房間,發現屋裡燈也是亮著的,門還虛掩著,推門進去,藉助臥室一盞微光床燈,看到只有他媽一人躺在床上。
爸去哪兒了呢?
不發出丁點兒聲響的退了出來。正要下樓,經過的房門讓他記起那是他爸的書房,他還記得,在小時候,爸爸為了多點兒時間陪他,經常讓助理把一疊疊的檔案抱進這間房子,之後再抱出去,他還學著爸的樣子簽過字,至於那簽字有沒有生效,就不得而知了。
今天,他爸又與他相處了很久,會不會又是以為他睡了,再獨自進去工作呢?
輕輕開啟,他看到李偕銘靠在椅子裡已經睡著,他面前有幾個厚薄不等的資料夾,一邊是喝了半杯的濃茶,一邊是空了的燉湯盅。
他的眼眶一下子就溼了,很想抱住父親說聲對不起。但他又怕吵醒了父親,只會增加自己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