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得她快窒息了,才將唇離開她的,改為緊摟整個身體,好想把她『揉』進身體裡去。
“悅兒,你去哪兒了?電話也不開,你是故意想急死我是不是?”
寵溺的責怪沒有讓嶽悅感動,因為她今天從醫生那裡得到證實,他給她吃的所謂避孕『藥』,只是維生素。對口口聲聲說愛的人都如此大費心機,說的話又有哪句是可以相信的。
嶽悅不發一言的聽他傾訴他找她時的焦急、擔憂。
直到他告一段落停下時,她不帶感情的問:“說完了吧?”
他還沉浸在她失而復得的喜悅裡,沒有注意到她的語氣不對,又說了兩句深情的話,重新把她摟入懷,生怕一鬆手,她就會再次離去。
但她決定了要離去,又是他這樣摟住就能阻止的。動作輕緩,卻帶著無比堅決的推開他,獨自走過去把遮住傢俱的遮塵布一張一張的揭掉,揚起的灰塵讓她打了好幾個噴嚏,也拒絕了他的幫忙和遞過來的紙巾。
李澤揚有些不悅的說:“悅兒,又怎麼了嘛?你今天消失一天,什麼交待都沒有,我也沒有怪你。你反倒還有理了?”
如果他仍是寵溺,她可能還不好意思質問他。他這一責問,她就理直氣壯的與他對視,似笑非笑的說:“誰有理,確實需要評評了。”從包裡拿出一粒『藥』丸攤手裡伸到他眼前,問:“有沒有很眼熟?”
不待他回答,她把那粒『藥』塞到了他手裡,皮笑肉不笑的說:“我真該謝謝你,謝謝你天天給我補充維生素。不過可惜,我的身體還是沒有調理到能懷孕的狀態。讓你失望了。”
李澤揚只當她是在表示歉意,反安慰她:“沒關係,我們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來。”
“慢慢來?下輩子可能可以。”冷冷的一笑,向後退了兩步,“李澤揚,你從來都沒有放棄過讓我給你生孩子的念頭。本來,我也有所感動,已經在考慮要不要順你的意。想不到,你原來這麼卑鄙,表面上說不要,暗地裡做了那麼多小動作。想造成意外懷孕的假相?不好意思,讓你白費功夫了。你調查我時,沒查到我生下斐兒後,已經不能再懷孕了嗎?”
這怎麼可能?他不相信她的話是真的。
“事實擺在眼前,還有假嗎?”嶽悅嘴上說得強硬,心虛的低下頭,悄悄瞟了瞟自己的小腹,又瞟瞟他的反應,好像沒有發覺什麼。深吸了口氣,抬起頭來,凝重的說:“我不能佔著茅坑不拉屎,我會盡快帶斐兒離開,給能實現你生子願望的女人讓位。”
“說什麼傻話?”李澤揚伸手去拉她,她排斥的向後又退了兩步,明顯的生疏,把他的手定在了空中。
抿嘴對他一笑,故作輕鬆的說:“還好,我們一直都沒領結婚證。這應該是天意吧,讓我們省了那些繁瑣的手續。”
說完,對他下了逐客令,也讓他交出了這房間的鑰匙。並說明天,她會從幼兒園直接接走斐兒。母子倆在他家用的東西,她說她只有使用權,沒有所屬權,也就不必再去拿走了。
這種態度,激怒了李澤揚,怒瞪著她,說話也就有些口不擇言了,提醒她:“你以為你能帶走斐兒?”
可能是同樣的威脅說過多次,都沒有成為事實,嶽悅已經不怕了,迎上他的目光,鄙視的說:“是個男人,就別拿孩子來威脅女人。”
“斐兒是我李澤揚的兒子,別忘了,我手裡的親子鑑定報告,連李想都不能懷疑。”
已知兩份都是假的,她更理直氣壯的說:“你也別忘了,李想手裡也有報告。誰真誰假,我可以向法院申請重新鑑定。”
他說李想,他沒多想。但“李想”二字從嶽悅嘴裡說出來,就不一樣了,他敏感的想起在這裡遇到的李想,及他一句對嶽悅勢在必得的話。怒與妒的火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