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控制住了。”
嚴世藩揹著手又走了幾步:“如此就好,京城的防衛都操於朱希忠之手,這人能夠爭取嗎?”
徐渭搖頭:“只怕難,此人乃勳貴之後,在任錦衣衛指揮使之前一直都沒做過官,卻在兩年前突然被提拔到這個要害的職位上。實際上,成國公並不屬於朝中任何一派,他是萬歲的人。”
“還是可以爭取一下的,實在不行,讓他保持中立。”
徐渭:“應該可以,他好不容易得了這麼個要職,肯定不會輕易站隊,正到那一天,他未必會有所動作,只需他保持沉沒即可。”
小閣老:“朱希忠實在爭取不過來就不管了,倒是陳洪這人讓我很不放心。”
胡元玉好象對陳洪這人的感覺很好的樣子,立即不解:“小閣老,我看陳洪就很不錯嘛,平日裡對人也不錯。但凡有事找他,都肯熱心幫忙。”
嚴世藩冷笑:“他那是對你,胡道長你什麼人啊,你和胡神仙可是陛下身邊最親近之人,別人巴結都還來不及。你若有事求到他頭上,敢不幫忙。若不信,換個普通人去試試,看他買帳不?”
胡元玉:“卻是這個道理。”
徐渭皺著眉頭想了想:“小閣老說的是,這陳洪就是閹賊,小人一個。所謂君子曉之以義,小人動之以利。在小人的心目中,從來只有厲害二字。若一旦事發,只怕這人就要權衡厲害,到時候未必肯同你我一條心。”
他出了一口氣,又道:“陳洪所盼望的不過是司禮監掌印太監一職,如今,他已經鬥垮了黃錦,司禮監已經是他一個人說了算。若是有一天討了萬歲的歡心,讓他做到了掌印太監一職,目的已經達到,真要讓他同我們一道冒險,只怕就不願意了。而一旦如此,他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景王還能給他什麼呢?”
“換我是他,必然是抱著膀子在旁邊看熱鬧,反正將來不管是誰登了基,總要用他。”
“啊!”胡元玉這才明白過來,忍不住驚叫出聲:“這這這,這可如何是好,大內可都是他說了算,若陳洪有異心,一旦事發,他反戈一擊,我等都死無葬身之地也!”
“所以……”徐渭沉吟片刻,然後嘆息一聲:“算了,我還是不說為好。”
胡元玉:“文長先生有話且說,別吊人胃口。”
徐渭卻是不住搖頭,一臉的悲悽。
嚴世藩卻陰森森地咬牙道:“文長乃是君子,有些話是不願意說。其實,都是自己人,這話說出來又有何妨。所以,必須絕了陳洪的左右搖擺之心。最好的法子是……”
冷冷的話從牙縫隙裡滲出來,雖然不大,卻清晰可聞:“最好是陛下能夠在年前大行。”
“啊!”胡元玉身體一顫,猛地跳起來。
嚴世藩道:“剛才胡道長不是說陛下還有兩三年壽元,一日要服用三粒丹藥嗎?作為一個臣子,他要服用仙丹,求長生大道,你盡力配合就是,又何必說太多沒用的話。所謂君命難違。”
“這這這……”胡元玉驚得滿頭冷汗,他立即明白過來,嚴世藩這是要他和父親可勁地供應丹藥,讓皇帝來個丹發身亡。
這可是弒君之罪,是要誅九族的啊!
“怎麼,胡道長有不同意見?”嚴世藩冷冷道:“我的話說完了,誰同意,誰反對?”
“不不不。”胡元玉還在顫抖。
徐渭卻嘆息一聲,眼睛裡沁出淚水:“徐渭受胡公之恩,日思夜想無不是要救他出囹圄困境,為了江山社稷,為了天下黎明,雖萬死而不悔。胡道長,有一件事情你大概還不知道,今日徐渭索性就同你說了吧。”
第四百六十三章皇帝病了
胡元玉:“什麼事?”
徐渭緩緩道:“對於佛道兩家,按照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