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一直操演的戰陣!隆陽,你與我都身為這東第六營的統御將軍,本該盡心軍務,可你生性放蕩不願受這軍營之累!皇叔這都不怪你了,誰讓我與你那暴脾氣的老爹自小要好!今天皇叔讓你看看我離世天遠征軍的破城之陣,想我們的先祖當年以此陣不知攻下多少城池!”隨即仲閶嘉閻抬手一指內城牆垛口伸出的巨大箭頭,說:
“隆陽,這霸弩是景星家前不久才送來的改良圖紙所造,與早前那些老舊的霸弩簡直是天差地別!待會兒,你肯定會看到它那震撼人心的威力!”說完,他又指著圍住校場的盾陣,臉上豪氣更甚的說:
“當年那霸弩還沒有的時候!我齊納人的這盾陣能抵住那些異族稀奇古怪的戰獸衝擊,輔以我齊納人獨有的震幽長戟幾乎能瞬間讓敵軍潰不成軍,最終成為我遠征軍手中長劍下的亡魂!遠征軍就憑這盾陣、震幽長戟、震幽長劍滌盪虛空,成就了我真皇一族這已快近三千年的離世天皇庭!”
貞翎隆陽對仲閶嘉閻所說似乎並不感興趣,仍舊問道:“皇叔,你這意思難不成打算將這些異族武人盡數屠戮不成?”
仲閶嘉閻冷聲說道:“那有何不可?”
“……”貞翎隆陽一聽臉色一變,不禁望向被遠征軍甲士圍在校場邊一個方塊區域內的景星翎,暗叫:“不會這就把翎哥給殺了吧?那我到時候如何給姐姐交代?”想到這裡他轉身看看在不遠處一臉冷酷神情的貞翎忠師,心中一驚:“忠師伯伯幾乎是寸步不離家姐。那……”
貞翎隆陽隨即向內城牆的牆頭掃視,最後在點將臺對面的門樓上看到三個身形瘦弱的遠征軍甲士,不禁臉色微微一變對正看著校場內一臉得意神情的仲閶嘉閻說:
“皇叔。真皇可有聖令,演武不得傷人性命……”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貞翎隆陽頓時無語,他知道自己這個仲閶皇叔除了好口中之物外便醉心於軍營,事到如今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瞄了一眼那神情冷酷的貞翎忠師之後,雙手在胸前輕輕一擊,不自禁的說道:
“我怎麼忘了忠師伯伯來了!”
貞翎忠師聞聲看了一眼貞翎隆陽,然後眼神又向校場內移去,仲閶嘉閻聽到他這聲沒由頭的話微微一愣。然後對著那站在點將臺邊上的甲士大聲喝道:
“墨彥,還愣著幹什麼呢?晚了,你去給我找百花茶去?”
“……”貞翎隆陽頓時無語,下意識的心想:“這仲閶皇叔這不按演武常規的亂來,不會是為了我答應過的百花茶吧?這老吃貨……”
那甲士回頭應了一聲是,然後大聲喊道:
“每個方陣內獲勝的武人可晉級下一輪演武!演武開始!”
與逸飛同處一個方陣內的景星翎在聽到“演武開始”之後身體一閃躲到了逸飛身後,雙手扶在逸飛的後背,大叫:
“刀槍無眼,小心傷著!有話好好說,完事之後我請大家去花華苑好吃好喝、找妞兒!”
本來在聽到“演武開始”之後各個方陣內的武人還在調整自己所處的位置以謀求不會受到多人夾擊。可景星翎這一嗓子毫無顧忌的大叫讓校場內的眾人都是一愣。
逸飛聽到之後不禁臉色一變,可隨即發生的事情更是出乎他的意料。本從帥椅上起身走向點將臺邊上以更好觀看校場內情形的仲閶嘉閻聽到景星翎的大叫,臉上怒氣泛現的瞬間右手抽刀化著一道光影直射景星翎。
“完了……”貞翎隆陽見狀驚叫一聲。
“鐺……”的一聲金屬交鳴。整個校場內頓時鴉雀無聲。那些長相稀奇古怪的武人以及點將臺、內城牆上的甲士都嚇呆了。逸飛則右手在離仲閶嘉閻那柄泛著金光的大刀背兩指距離的地方停下了,而那大刀的刀尖則刺在一柄刀身很窄的長刀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