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後,靜靜地退到一旁。
“暉君,冷靜些,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而已。”卓晴聲音仍是清冷,不過語氣柔和,語速也很慢。
那女子依舊盯著卓晴手裡的絲帕,瘋狂地向前衝撞,對卓晴的話充耳不聞。
卓晴微微皺眉——那女人看起來像心因性精神障礙,她把絲帕收了起來,失去了刺激的源頭,暉君終於把視線轉向卓晴,只是那雙眼睛陰森森、直勾勾的。卓晴抓住時機,迎上她的視線,用舒緩的聲音淡淡地繼續說道:“你認得這條絲帕對不對,它是不是貴妃娘娘的帕子?”
兩人對視著,顧雲能感覺到暉君似乎平靜了一些,但是沒有回答卓晴的問題。
“你認識怡月嗎?”卓晴繼續問道。
暉君黑洞似的眼睛仍是盯著她,嘴巴微微動了一下,沒有聲音。
天色越來越暗,沒有人再說話,監室裡寂靜得只能聽到暉君略重的呼吸聲,顧雲靠著牆邊靜靜地等著。
“你當年,去皇后宮裡找什麼?”過了好久,卓晴的聲音再次響起。比起之前,她的聲音不要輕柔,隱隱透著一股控制力。
“找信。。。。。。”
沙啞的聲音壓得很低。
“什麼信?”
“信。。。。。。”暉君呢喃著,額頭上滲出薄薄的一層汗。
“信上說什麼?”卓晴將問題具象化。暉君本來已經安靜下來了,此刻又開始躁動,垂於身側的手緊緊攢成拳頭,蒼白的面上驚恐萬分,“不。。。。。。那是一個秘密,秘密。。。。。。說出了就會死!”
又是秘密?顧雲環在胸前的胳膊略微收緊了些,繼續聽著。
見暉君情緒波動得厲害,卓晴立刻換了個問題,“找到信了嗎?”
“找到了。”這個問題暉君回道得很快。
“現在信在哪兒?”
“在。。。。。。在。。。。。。”暉君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幽黑的雙眼再次染上瘋狂的顏色,聲音大得像在尖叫,“血。。。。。。好多血!紅的!紅的。。。。。。紅色紅色!”
“暉君!”卓晴還想說什麼,暉君忽然猛地蹲下身子,將自己蜷縮起來,手抱著頭,渾身哆嗦,一個勁兒地說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別殺我,別殺我!”
卓晴忽然後退了一步,顧雲連忙上前扶了她一把。卓晴顯得很疲倦,搖搖頭,說道:“她這樣問不出什麼了,走吧。”
顧雲看了一眼已經縮到角落去的女人,只能點點頭,扶著卓晴出了大牢。
外面天色已晚,秋日的涼風徐徐吹著,伴隨著幾縷若有似無的花香兩個人都長舒了一口氣,將胸中悶濁之氣吐出來,監牢裡難聞的味道和昏暗的光線都讓人壓抑不已。
忙了一天,卓晴有些體力不支,顧雲扶著她往宮門走去,一邊走,一邊問道:“暉君這種情況能治好嗎?”
卓晴沉默了一會兒,嘆道:“要花很多時間,現在這樣的環境下她只會越來越嚴重。”
顧雲細細回憶和整理和剛才暉君的反應和說過的話,想從中提煉出線索,“她這種情況,說出來的話有幾分可信?”
“剛才我試圖催眠她,效果不太好。她這種情況,是不會說謊的,只不過,她的話裡有很多邏輯混亂或者自己臆想出來的東西,很容易誤導你。”
顧雲點頭,說出了這些天調查的基本結果和自己的猜測,“怡月的死和暉君的瘋,都是因為‘秘密’。而且應該都是與皇后有關的秘密。關鍵點可能在一封信裡面。”
“又是秘密。”兩人對看一眼,相視一笑。
那邊卓晴和顧雲出了宮,這邊如意已經在青楓身邊彙報今天她們的動靜,“娘娘,樓夫人和青姑娘下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