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忍受著痛苦的野獸。
看著他的雙眼,幽草覺得這那裡隱藏著一把寒冰製成的劍。她不由自主地垂下頭,然而少淵卻用手托起了她的下頷。在他的手接觸到肌膚時,她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冷戰,第一次注意到他的面板蒼白,有如堅玉。
她只有垂下眼皮,任由他凝視自己的臉,忽然,耳邊聽見他問:“你,在等我嗎?”幽草點了點頭,想了想,忽然又搖頭:“我……想去找你。”想去找他……所以,她才在火裡。
“真是瘋了。”他叱道,但是眼睛深處卻有異樣的亮色,忽然輕笑,“看來,真是和我一起待得太久了……”臉上忽然有些熱,她想是火燒過的緣故。抬頭看他,忽然,眼光掃過,卻看見那邊熊熊的烈焰裡,有個白衣的小女孩,靜靜的對著她笑,宛如一朵開在幽暗角落的白花——姐姐。
莫名的悲傷如刀刃般狠狠地劃下,她觸電般的從他身邊退開了一步。
ACT…7…瘋狂
謝少淵沒有沒有再看她,彷彿他的心思也轉移到了別處,他眼睛裡的光芒越來越盛!
“你先離開鼎劍閣——我去找謝青雲算帳!”不知為何,他忽然直呼起父親的名諱,聲音惡狠狠的,宛如野獸。
幽草一驚,眼色複雜的看他。
“少主,你——”她顫聲問,然而,話音未落,謝少淵已經不在當地。
“淵兒的病越發厲害了……只怕有一天,他會六親不認。”記得一個月前,老閣主曾在大家面前憂心忡忡的嘆息。看著從少主房間裡被抬出的洛河少俠莫寧慘不忍睹的屍體,所有人都重重點頭。
妖劍……少主那樣如妖附身的劍法和脾氣,讓所有人都毛骨悚然。
今日,看他說起父親的眼神,幽草意識到——那一天,恐怕終於是要來了。
又會有人死。
只要他一瘋狂,必定會有人死!
“為何?”“為何要對我下毒?!”他看著父親,那個被鼎劍閣長老們簇擁著的父親,問。
“毒?哪裡有毒……可憐的孩子,你病了,需要吃藥而已。”謝家的一家之主坐在高堂上,俯視著自己的兒子,眼神溫和而無奈。
謝家的大公子,鼎劍閣的少主,忽然大笑,猛烈的搖頭:“不,那不是藥!那是血毒!你要把我變成藥人!為什麼?為什麼!”老閣主看看兒子,又轉頭看看旁邊的護法和長老,嘆了口氣:“淵兒,你真的病的很厲害了……你這次出去都做了些什麼?你自己知道嗎?”“我只是要你去洛陽拜訪一下方大俠,你竟然把他殺了!”“你都做了些什麼阿!”
謝青雲嘆氣,搖頭,看著提劍站在一邊的大兒子,終於慈愛的嘆氣:“不過,我知道,不能怪你——你本來就是有病的,是我不好,不該讓你出門遠遊。”“明明是父親你叫我殺的方天嵐——!”怒極,他大喝,陡然間有如瘋狂,手中的冰雪切揮出凌厲的弧度。
所有長老立刻圍了上來,防住他。
“大哥。”站在父親身邊的二弟忍不住叫了一聲,看著他,眼光憐憫。
“你看你……又開始糊塗了。”謝青雲目光慈祥地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