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兒?那是誰?蕭紫依根本沒反應過來。哦,也許可能是前面獨孤煬提到過的他早逝地大兒子。糟了。那她肯定是說錯話了。
蕭紫依還未想到用什麼話做補救。就聽到獨孤煬出乎她意料外地繼續說道:“丫頭,你回去吧。炫兒地事老夫去和熾兒說,從明天起,讓他在你的宮裡再玩上半年,這就是最低的讓步了。”獨孤煬雙目射出陰鬱的神色,旋即又斂去。
啥?她準備的一大堆理由還沒說呢?這就達到目的了?那她再說說得寸進尺可以不?但是她又不確定幼兒園的班級式教育會不會影響獨孤炫的以後,所以蕭紫依琢磨著,腳底下並沒有往外走。
獨孤煬那雙如鷹隼一般銳利地眼睛橫掃了她一下。用比冰還冷地聲音沉聲道:“老夫話說了算數。不過若是你和第三個人說這裡的頭盔是焱兒地話,就別怪老夫不客氣了。”
蕭紫依見氣氛不對。連忙低頭施禮道:“獨孤爺爺,紫依不知道哪裡說錯話了得罪了您,對不起。謝謝您讓炫兒再來我宮裡玩。您好好保重。”她說完這些話就斷然往外走去,再也沒回過頭。
獨孤煬冷著臉聽著蕭紫依走下樓梯的聲音漸漸遠去,隨後就是“吱呀”一下門關上的聲音。屋內又恢復了死一般的沉寂,但是獨孤煬面上的表情卻沒有半分鬆動的跡象。
“嘖嘖,沒想到你會把這個頭盔的來歷說出來。”一個蒼老而且嘶啞的聲音憑空從書房內響起,一個身穿杏黃色道袍拿著拂塵的老道慢慢地從某個書架後面轉了出來。
第二百五十一章 內幕
“你怎麼還沒走?”獨孤煬看到這個老道,自然而然的面上就現出厭惡之感,抓起桌上的菸斗放在嘴裡使勁吸著。
“外面有你們家的獨孤燁和沈家的那個沈玉寒在,你說我能魯莽行事嗎?這萬一被人看到我從獨孤老閥主的書房裡出去,可不是一句就能解釋清楚的。”這個老道正是蕭紫依想找了很久的玄蹤道長李隆基。他方頭大耳,頭髮花白,蓄著五縷長鬚,乍看上去確實是有仙風道骨的模樣。
可是瞭解他的獨孤煬卻知道此人是這個世界上最狠毒的魔鬼,也是他招惹上的一個永遠醒不過來的噩夢。這人雖然在他人面前會裝模作樣,可是現在的他雙目之間流轉的,是那種陰狠毒辣的目光。
“現在你可以走了。”獨孤煬吐出一個菸圈,心情略略鎮定了下來,淡淡說道。
“走?你就不怕那小丫頭想起來什麼事,把發現的蛛絲馬跡向她的好皇兄只要說上那麼一個字,就會給獨孤閥帶來多嚴重的後果,你獨孤煬心裡難道不知道嗎?”李隆基用拂塵彈了彈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悠然說道。
獨孤煬閉了閉眼睛,向輪椅後背靠去。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句話就說出了口,其實他完全可以預設那個頭盔就是他自己的。
可是多少年了,來過這間屋子的人雖然屈指可數,但是卻沒有人問過一句。
也許每天對著這個頭盔,心中壓抑的愧疚感太強了。強到像塊巨大的石頭壓在他心內。他如果不說出來給誰聽地話,就會喘不過氣來。只不過他發現,就算是說出來也不會有半分好受。
李隆基走到他的對面,雙手拄著他們之間的桌面,壓低了聲音嘶啞地說道:“獨孤閥主,不如由老道我替你解決後患吧。我會保證做得人不知鬼不覺,絕對不會讓人發現當年叛國的根本就不是葉知秋,而是獨孤……”
“住口!”獨孤煬捏緊了手中的木製菸斗,深深地在上面按出了幾個手印。“不許你再任意妄為!我說錯的話我自己處理!”
李隆基緩緩站直了身體。捋了捋下巴上的五縷長鬚,滿意地笑了笑。
蕭紫依根本沒有書房裡那兩個老頭想得那麼精明。她才沒有察覺到半點不對勁。就算是有,也很快被她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