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歸橋,路歸路!六爺,你還是叫我一聲四嫂的好!”
他卻一把摟住了她的脖子,眉頭緊緊皺著,“白婉璃,你什麼意思?”
白婉璃皺了皺秀眉,神色帶著一絲森寒之意,她柔唇輕啟,一字一頓的道,“就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回去好好做你的六爺,我的事情,不要再來攙和!”
雲洌陽深吸一口氣,他覺得,自己快要被這個女人活活氣死。
半響,他鬆開了她的頸項,嘆息道,“不要這樣對我,婉璃,你知道的,他們謀的是天下,而我謀的只不過是你而已……”
白婉璃冷笑,聲音恍若寒潭的冰渣,那雙清幽美麗的眸子,更是結冰一般冷冽,“我早說過,幫你只是因為,有朝一日,你能夠放我離開。若是你跟你那個幾個兄弟一樣巧取豪奪,我幫你和幫雲冽辰活著雲非墨,又有何區別?”
雲洌陽眸光一沉,俊容上佈滿痛楚的表情,“你當真是這麼想的?”
白婉璃冷笑不已,卻一言不發,但是她臉上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雲洌陽只是定定的站在那裡,神色無助的看著她,彷彿一個被遺棄的孩子般,他神色惶然。
白婉璃轉身想走,卻被雲洌陽再次拉住了小手,他皺著眉頭,眸中恍若盛了一汪水波,“白婉璃,我當真一點機會也沒有了嗎?”
白婉璃頭也不回,一字一頓,字字擲地有聲,“沒有!”
雲洌陽終於鬆開了手,他深吸一口氣,微微仰頭,臉上的痛苦之色,宛如大海的波浪,一圈一圈,最後成為滅頂之災。
他站在那裡沒有動,看著白婉璃逐漸走遠,最後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之中。
雲洌陽轉身,朝著谷底走去,旁邊的侍衛跟他打招呼,他也不理,只是蒼白著臉色,漸行漸遠。
明明是他先遇見的她,明明是他先喜歡的她,他卻成了她最無關緊要的人,甚至連站在她身邊的資格,都不給他。
雲洌陽覺得,陽光忽然之間,就被抽離,他甚至連活著的意義,都已經找不到。
回到行宮,他臉色蒼白,腳步匆匆。
德妃見他這麼早回,有些詫異,上前一步,“陽兒,彎彎的屍體找到了嗎?”
雲洌陽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麼,卻無法發出一點聲音,只是用複雜的眸光,看了他的母親一眼,然後離開。
“這個孩子,怎麼了這是?”德妃不解,盯著他的背影,緊緊的蹙起了眉頭。
回到自己的屋子,雲洌陽靜靜的坐著,侍衛奉德妃的命令,過來檢視,被他哄了出去。
有個年老的侍衛,送來了早膳,外加一壺清酒。
雲洌陽伸手,一把拿過酒壺,對著嘴就灌了起來。
很快的,他將一壺清酒灌下。旁邊的侍衛目瞪口呆,因為這酒是用來驅寒去溼的。這幾日在崖底尋找小郡主,不少人已經被崖底的溼冷之氣侵蝕。
雲洌陽將空的酒壺仍在一邊,“還有嗎?”
“六爺,一大早,您還沒有吃飯呢,這樣空腹喝酒,容易傷身!”年老的侍衛勸說著。
“爺叫你拿酒,你聽不見嗎?”雲洌陽一把將手中的酒壺仍在地上,金屬的酒壺發出一聲脆響,徑直被摔的變形。
年老的侍衛嚇了一跳,轉身去尋酒,不多時,雲洌陽的屋子裡,就多了三壇竹葉青。
竹葉青這種酒,酒性最烈,卻入口甘醇。
雲洌陽彷彿想要灌死自己一般,一口氣灌了一罈,他坐在那裡臉色酡紅,腦中不斷迴響著白婉璃說的話。
“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你還是叫我一聲四嫂的好……”
四嫂?好一個四嫂。
現在,連她都跟他談起了叔嫂關係。
他拍開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