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裡沒有什麼嚴肅的事兒,都是一些ZMI機關裡的趣事兒。
在寂靜的黑暗裡,他的聲音有些低,有低沉,緩緩喃喃著,像一曲悠揚婉轉的大提琴,時不時落在她的耳根上,讓她一直緊張的神經,慢慢地放鬆了下來。
兩個人說了一會兒話,佔色就打哈欠了。
眸色暗了暗,權少皇拍著她的後背,“困了?!”
“嗯。”
“睡吧!”
“好,晚安。”
佔色小點一下頭,見他真心沒有什麼動靜兒了,心裡也就真正鬆懈了下來。
很快,她便闔上了眼睛,準備去與周公會合。
不一會兒,她剛剛迷糊著要睡過去,耳邊兒就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有一隻老鼠子在撓洞一樣,聒噪得她心裡難受,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特別不舒服。
不由自主,她又睜開了眼睛。
“權少皇,你在幹嘛?”
“撓床。”男人回答得很快,聲音悶悶地,“你快睡,不用管我。”
撓床?
佔色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側過身子去瞧了瞧他,又拿手肘去碰他。
“我說你,大半夜地不睡覺,撓床做什麼?”
兩個人捱得很近,男人呼吸濃重,見她發問,憋著心裡的火兒,繼續在床頭上撓撓著,又可憐又憋屈的回答她,“爺睡不著,憋得難受。撓床是為了轉移注意力,跟你數羊一個道理。”
還有這樣的道理?
二皮臉的苦肉計,誘她的美男計,衛浴間的趁火打劫計,他都用了一遍……結果發生沒有用。現在這個招兒,算不算他的“假痴不癲計”?
佔色想了想,就知道丫改變了策略。
可是……關鍵就在這個可是了。
他耍二皮臉她可以視若無睹,他玩美男計和趁火打劫也能忍受得住。可這假痴不癲的撓床聲音,可真真要了她的老命了。
她生來討厭這樣的聲音。就像有的人一聽到刷鐵鍋子的聲裡就心裡發毛一樣,現在她覺得這男人撓床的聲音也特別的刺耳朵,每一下,就像有鼠子在床頭上爬動,惹得她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閉上眼睛,她先忍了。
她還就不信了,他能在那兒撓撓一晚上?
可她錯了,她真的沒有想到,姓權的耐心竟然有那麼好,他即不沾她的身,更不去強迫她,完全一個人玩著自己的,帶著一種精神摧殘的方式,不屈不撓的撓著,撓著,撓著……一直撓著,撓得她心肝兒都快顫了,快瘋了。
她捂著耳朵,不聽。
可她卻是不聽,那聲音越是刺耳。
而且,遠遠沒有結束。黑暗裡,聲音一直傳來……
捂著耳朵沒有用,靜下心去也沒有用。她約摸強忍了二十多分鐘,終於受不了了,長長的呼吸了一下,在腦子裡飛快地將今兒在網上看見的知識複習了一遍,把心一橫,小聲罵他。
“求你了,別撓了。行,就依你一回,不過……”
不過什麼?!她還沒有說出來,那個正在專心撓床的男人猛地一下就翻轉了身來,一把將礙事兒的被子給扔了下去,將他的小身板兒摁在身下,呼吸粗急地在她腦門兒上啄了一口。
“寶貝兒,你對我真好。”
“你看你,又急了是不?”
“不急,爺真不急!”他嘴上說的是不急,可說完就低頭胡亂地親了起來。佔色嘴上叫他輕點兒小心點兒收斂點兒,可無力也無心再去反抗了。
“佔小么,別緊張。”
要沒有上次那慘重的經歷,被他的男色一迷,她指定就暈頭轉向了。可這會兒佔色哪兒有那麼容易不緊張?想到他的那個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