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事情,我自會指引人間的門徒以及埃居民眾去處理。除了塞特之外,還有一個人我是不會放過的,那就是法老埃拉赫特。但我不會去親手斬殺他,身為帝王,就讓他去面對帝王的命運吧。”
安·拉露出釋然的神情:“我差點忘了,您並不是不會人間的手段,有些事情您沒有做過,也不意味著您不會去做。那我就在九聯神國中等待您的到來,再見時便是告別時。”
……
阿蒙開創天國、斬落塞特,與波茲帝國的內亂是同時發生的。塞特殞落之時,恰在居魯士之子岡比西斯意外身亡後不久,波茲大祭司高墨塔奪權篡位,大流士仍在隱忍觀望,波茲帝國的內亂剛剛進入高潮。
埃居剛向波茲帝國表示臣服,隨即就脫離了實質上的掌控,從法老到群臣都鬆了一口氣。居魯士死的正是時候,內亂中的波茲帝國也無暇再理會遠方埃居的事情。
埃拉赫特法老甚至後悔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他自己取消了帝號,跑到邊境去向岡比西斯跪拜以示臣服,埃居稱臣納貢成為波茲的屬國,而危機轉眼間又過去了!
埃拉赫特也想趁機反悔,收回成命恢復帝號,使埃居從名義上脫離臣屬國的地位。有謹慎的大臣勸告他——國事豈可兒戲,做出的承諾不可毫無理由的轉身反悔,況且波茲帝國雖亂未衰,假如回頭緩過氣來,埃居這麼做不是自取滅亡嗎?
反正現在的臣服只是一種名義而已,埃居實際上仍在波茲帝國的掌控之外,納貢暫時也無從談起,還不如繼續觀望形勢的變化。如果波茲帝國內亂不止就此衰落,那是最好不過,反正保持現狀對埃居也沒什麼損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所以埃居名義上還是臣服於波茲,但實際上已經脫離其掌控,暫時沒有向波茲納貢,更沒有在境內修建拜火光明教的神殿。恰恰就在這時,又發生了一個驚人的大事件,埃居各城邦神殿中的塞特神像在某個夜晚同時崩塌,化為碎片洩落神壇!
神靈殞落,那神殿中的神像也會隨之崩塌嗎?這倒也未必。
想當初馬爾都克斬落恩里爾,哈梯與亞述各神殿中的恩里爾神像安然無恙,只有浮士德那樣的高人才能夠感應到那微妙的變化。而阿蒙斬落阿達多的時候,只有一座神像崩塌了,就是位於恩里爾城神殿中的阿達多神像,而其它城邦中的阿達多神像仍完好無損。
神靈能夠做到的事情很多,但未必都需要去做,那樣證明不了什麼也毫無意義。比如阿蒙完全可以像吃麵餅一樣去啃碎一塊石頭,但他又何必呢?要想在斬落神靈的同時,使其神像崩塌,必須滿足兩個條件,一是不吝惜使用大法力,二是那神像上有神靈的化身寄託。
阿蒙對塞特自然是恨極,不吝惜使用大法力,將塞特在世上所有附著化身寄託的神像全部斬碎。這對於埃居來說無疑又是一場大地震,各地急報飛往都城稟告法老以及諸位大祭司,很多人驚魂不定。
這種事情曾經發生過,想當年埃居十四座城邦主神殿中的塞特神像都被人一劍斬碎。但那時畢竟是有人出手損毀神像,法老以及埃居神術學院的元老們清楚是阿蒙乾的,但對外公佈的“刺客”名字卻是“撒旦”。塞特在民眾心目中的地位崩塌便是從那時開始的,甚至有人私下猜測,其實損毀塞特神像的人就是阿蒙。
可如今埃居境內幾乎所有的塞特神像在同一時間全部崩塌,這已經不能以常理去解釋了,只能視作一種神蹟。善意的去解釋,可以說是塞特拋棄了埃居所有信奉他的人們,從此離去、不再給予指引和庇護。惡意的去猜測,那自然是塞特殞落了。
善意也好惡意也罷,這些猜測對殞落的塞特本人已經沒有意義,但對其他人而言卻意義重大——埃居將如何面對與解決這種變故?
法老埃拉赫特絕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