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沒了感應?該死,該死,該死!”
轟隆隆,
好不容易壓下的怒火徹底爆發,整個地宮中都升起殷紅如血的焰火,扭曲的面孔在火焰中燃燒,痛苦哀嚎。
轟隆隆,
如同末日天災一樣,眾生沉淪,不得解脫。
“嘻嘻,”
就在甄郡主暴怒,眾人驚懼之時,一道玉音自地下傳出,嬌嬌柔柔,道,“好大的火啊,準備要把地宮拆了嘛?”
“你這個小賤人,”
甄郡主美眸中爆發出神光,洞徹地宮下的無盡地煞之氣,隱約可以看到,一個龍影在其中游走,眉宇凝煞,道,“要不是本郡主要鎮壓你這條孽龍,何必要化身前往?”
“嘻嘻,”
聲音繼續傳來,字字清脆,有一種香氣浮動,道,“將責任都推到小女子身上了,看來這次甄郡主真的損失不小啊。”
“是不是被人滅了化身?哎呀呀,在你這個境界,凝聚化身可是真不容易呢。”
“對了,我可記得,你的那顆神金囚神珠一直是化身攜帶哦,是不是也落到旁人手中了呀。”
“你找死。”
甄郡主目中冒火,取下寶座上的符牌,用力一搖,地火雷煞爆發,衝地宮下的龍影砸了過去。
轟隆隆,
地火雷煞,至陰至毒,而又暴戾激烈,打在身上,可謂是天下一等一的酷刑。即使是以地下的那位蛟龍之身,都是抵擋不住,血肉亂飛。
“咯咯,”
笑聲繼續,有一點虛弱,譏諷的味道更濃,道,“自己化身被滅的仇都報不了,就會在這裡折磨我出氣,真是枉被稱為修煉年輕一代的第一人。”
“哼,”
甄郡主再次搖動符牌,地下有百丈鐵鏈伸出,細密的篆文咬合而成,穿過龍身肋骨,硬生生地把它往下拖,一直看不到蹤影。
“無極星宮,瑤光殿,還有那個杜昭,”
甄郡主想了想,吩咐下人道,“來人,給我擺駕修羅祖殿,本郡主要拜見父王。”
仙岩山,溶洞中。
玉石自穹頂垂下,圓長各異,或大或小,色皆瑩白,紋如雕刻。
天光一照,晶瑩剔透,如置身於冰壺世界,瓊花霜白,不可思議。
聖天玄將穩穩當當地坐在洞口,身上的血篆已經消失了大半,它面容如鐵,沒有任何的表情,真真是最合適的守門神。
“呼,”
陳巖坐在靈池前,天門之上,顯出一片清光,一百零八個念頭在裡面沉浮,不斷地進行組合排列,演化道術。
或是化身大鯤,出於幽水之中,承載萬物,力量貫通天地。
或是成為星辰,懸在亙古時空,生滅連綿,見證滄桑古老。
或是人性本惡,寄存在人心裡,等待時機,勾人墮落邪惡。
或是端坐蓮臺,生生不息不絕,傳道授業,金母元君之能。
種種道術如走馬樓臺般浮現,念頭上不時有光色聲音傳出,五彩流轉,見之不俗。
嘩啦啦,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道夭矯如龍的霜白劍氣騰空,輕輕一斬,諸般景象消散,天罡地煞的念頭重新聚攏成陳巖的陰神。
仔細看去,陳巖頭戴星冠,身披太冥玄天法衣,腰束霜白蕊帶,腳下是青雲履,重重疊疊的幽水託著身子,身後無形劍氣無聲自鳴。
“太冥之道,混元合一,容納百川。”
陳巖發出一聲長吟,眉宇放光,映照山洞。
這一番他重新梳理道術,揣摩經文,將自己自修道來參悟的各種意念進行融合,有一種圓潤潤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表明念頭已經開始走向圓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