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明弈從玉龍宮回來便支開了上明繼,手裡拿著木盒趕忙奔著太子殿去了,只是剛進殿門,便見幾名侍女神色慌張,快步迎上來跪在了地上。“太子殿下。” 上明弈目色一沉,“初兒呢?” 一侍女支支吾吾道:“殿下,方才陛下來過太子殿,令我們守在外面不許進來,待我們再次進來時,陛下與江姑娘都.....不見了。” “父王?”上明弈凜寒的眸子,放下手中的木盒,黑著臉轉身便要出去,只是還未走三步,迎面便看見江月初悠閒的步子走進。 他快速走過去,拉著江月初的手來回看了兩圈,“我父王來尋你了?你們去哪了?你有沒有事?” 看他緊張的臉色,倒像是龍王狠狠虐待了她一番,江月初勢必是缺胳膊少腿的,她輕輕笑了一下,“你父王確實來尋我了,不過聊了兩句,他走了。我只是無聊自己出去逛逛。” 上明弈沉著的心即刻鬆了下來,“無事就好。”上明弈撫著她的肩,柔光輕垂,順著看下去,只見她白皙的雙手輕握在一起,手心藏有什麼。 他笑道:“這是什麼?” 江月初一愣,握著的手心一時之間不知該開啟還是藏到身後,抬眸時對上他灼熱的目色,溫柔之極,她也不好隱瞞什麼,開啟了手心,將方才大嬸給她的一對兒虎牙拿起來。 “這是一位大嬸送我的.....說是.....” 這是龍域的習俗,即便江月初不說,上明弈也知道這是何意,他唇角微揚,道:“這是對我們美好的祝願,你說呢。” 江月初耳畔一熱,連忙將虎牙收回,邁步從他身邊繞過去走進屋,“我不知道。” 上明弈笑著追上去了,“你們下去吧。” “是。” 遣散了眾侍女,上明弈將桌上的木盒一層一層開啟,道:“初兒餓不餓?” 他話音剛落,江月初已經聞到飯菜香味撲鼻而來,她確實餓了,收起那雙虎牙,坐到桌前,“上明弈!你真好!” 上明弈給她遞去碗筷,笑著坐下,“既然我這麼好,初兒是不是離不開我?” 江月初邊吃邊點頭,上明弈知足地笑了,“看來真是餓壞了,是我考慮不周,應當早些想到初兒果腹問題才是。”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指替她撩開臉前碎髮挽到耳後。 看著她皎玉般的耳垂,上明弈淺眸流螢,想起她羞起來耳畔微紅的模樣,那看上去像紅櫻桃一樣,更是可口,上明弈忍住了上前要咬一口的衝動,順著視線下移,似是看到什麼驚異的東西,上明弈溫然的眉眼頓時變得凜寒三尺。 江月初正埋頭吃著東西,全然沒在意他撩動自己的頭髮,此時上明弈已經將她散落遮住脖子的頭髮挽到背後,以此,一圈紅痕環著白皙的脖子顯而易見。 他臉色頓然黑沉,“他對你動手了?” 江月初夾菜的手猛的一震,慢慢收回筷子,放置碗上,無措地捂著脖子的紅痕,糟糕!忘記掩去這紅痕了! 見她不說話,就是等於預設了,上明弈豁的站起身,抬腳便要離開。 江月初嚇了一跳,眼疾手快將人拉住,“你去哪?” “初兒在這等我回來便好。” 要她什麼都不做?傻傻地坐在這裡吃飯等他回來?江月初做不到。她好不容易才暫且平息了龍王的怒火,要是上明弈去尋龍王質問,父子兩個難免大吵一架。 這樣一來,龍王更討厭她了,而她在龍王眼裡所謂的禍國妖姬之名也就坐實了。二來龍王的顧慮不是毫無依據的,是她害得上明弈斷了龍骨在先,這樣的累贅還是個凡人,憑什麼當太子妃!換作旁人也不會欣喜這樣的女子嫁予自己兒子為妻。 若上明弈去了,落在旁人眼裡,定是江月初這個城府深重女子恃寵而驕,任意妄為,故意挑起王室矛盾,罪大惡極,當之無愧禍國妖姬! “你不能去。” 上明弈微凝的眼眸沒有鬆緩半分,“為何?” 江月初攔在他身前,道:“龍王他.....雖然動手了,但是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你若是去了,龍王定是更加討厭我了。” 上明弈眼尾微紅,心疼的撫過她的臉頰,“對不起。” 江月初道:“你看你,又是這樣,又不是你的錯,為何要說對不起,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