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的一聲,赫夫人拂袖邁步離去,大有興師問罪之勢。 赫夫人在氣頭上,二人自然免不了一頓捱罵,那兩個姑奶奶怎可能服軟,一個一言不合就開打,一個不明所以還添油加醋,屆時場面怕是不好收拾,她自然要出去盯著。 出去之前,她轉身看了一眼床榻之人,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那碗要真的有效,上明弈蒼白如紙的臉上竟有了幾分潤色。 確認人無事,沈言這才匆匆忙忙跟著出去。 “你們兩個小畜生是誰弄壞了我的門......哎呦天啊!嚇死人了!這是怎麼回事啊?你們殺人了?”赫夫人話音突轉,沈言也跟著嚇了一跳。 慕夕慕陽正一左一右攙扶著一女子,此女子傷痕累累,昏迷不醒。一身淨白仙裙沾滿黑泥草屑,只見她右臂上的衣袖已浸溼了鮮紅,淅淅瀝瀝的血漬從手臂滲下,蒼白的五指輕顫,修長的指尖上一滴鮮紅欲墜不墜,可見臂上傷口之深。 “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們去找門嗎?這個人怎麼傷成這樣?”沈言言詞謹慎,像是在問你們把她怎麼了? 那女子身著華麗仙服,看上去像是哪一個仙門世家的女弟子出來遊歷卻不幸遇害。乾淨的白裙如今卻處處染了汙泥,許是在地上經過一番攀爬或是掙扎,臂上流下的鮮血也沾染了衣襟,腰帶,以至裙襬,看上去血漬斑駁,更為狼狽不堪。 沈言走近一看,此女子眉目秀麗,鼻翼微挑輕挺,薄唇丹朱似玉蕊,那合著的眼眸後也定一副靈動的眼睛。 若不是這滿身的狼狽斑斑,她往那一站,定是一副仙門大戶世家小姐的標準模樣,出落得好生標誌。 “夫人,這人是我們在五里外的密林發現的,我們到的時候她已經躺在那了,探過脈,沒死,不過受了很重的傷,像是與正在獵食的.....什麼東西打了一架。現場打鬥痕跡明顯,地上還流了很多血,不止是她的。我和慕陽商量了一番,決定先把人帶回來,安定好了之後再去找門。”慕夕一口氣將方才所見講完。 “夫人,我們現在怎麼辦?”慕陽此問,可謂一針見血。 這個問題問得好,沈言倒是想知道現在怎麼辦。她哪裡懂這些,白老頭授的法術只教她如何正當防衛,而她的靈術在實際操作中,用得最多的也是如何在危機關頭全身而退,她哪裡知道怎麼救人啊!? “先把人扶進來再做打算吧。”走一步算一步吧,且先試試為她輸入靈力管不管用,除此,沈言可真是沒辦法了,當然,也不能指望慕夕慕陽有辦法。 慕夕慕陽剛要動作,赫夫人一腿邁出,擋在她們面前,一嘴嫌棄。“什麼就扶進去了?你當我這裡是什麼?好心和尚廟還是避難尼姑庵?你認識她嗎,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要往裡帶,那我一天天的不得晦氣死?好人壞人還不知道呢。還有,她渾身是血髒兮兮的,可別弄髒我這屋子。” 沈言一驚,愣在了原地。 被啐了一臉,慕夕急了,鬆開扶著女子的手,上前一步,“喂!你這個人到底有沒有點同情心啊,這她都傷成這樣了,在你這裡歇一下怎麼了,你還計較這些,你這真的是,真是。” 見她鼓紅了臉,已經氣得說不出話,沈言急忙將二人分開,她面向慕夕撫了撫她的手臂,“和氣,和氣。”再轉身微笑道,“赫夫人,這樣吧,這個人就待一天,我們就當是住店了,臨走前一併按市面價的三倍結錢,另外再加一個門,這樣好不好?” 赫夫人眉目一蹙,也沒說什麼,沈言見有希望即刻補充道:“我會好好看著她們的,絕對不會損壞東西,今天絕對把屋裡屋外打掃的乾乾淨淨,保證不留下一滴血漬,一塵不染!”她澄澈而灌滿期許的雙眸微閃。 赫夫人瞥了一眼那重傷的女子,神情複雜,轉眼又對上沈言懇切的目光,她一甩袖,冷冷道:“你們帶回來的人自己想辦法,可別死在這,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我可不管。” 沈言道:“是,保證不出任何差池。” 她雖然與赫夫人認識不久,接觸也不多。但只奈何赫夫人為人處事後的品性實在是太容易讓人看出來了,毫不懷疑,沈言斷定她就是那種